來的是安星。
司理理知道倆人有話要說,找了個理由出去了。
“還好,證婚人不用重新找了。”安星坐到床邊,笑著打趣。
“我還以為,要是我真醒不過來,你倆婚禮就在病床前辦。”秦飛笑,“林文清呢,沒跟你一起來?”
“在家燉湯,我等不及,先過來的。”安星說完看向床頭柜上還在冒著熱氣的雞湯,感慨嘆息,“真讓人羨慕啊。”
“先別羨慕。”秦飛看了一眼門口,然后跟著問,“司理理怎么回事?”
“她沒跟你說?”
“沒有,怎么問都不說。”
“那我不能說。”安星微微皺眉,“你回頭自己問她。”
“行吧。”秦飛把話題轉(zhuǎn)移到更重要的事情來,“朱紫紫是怎么回事?你把從我被撞之后,發(fā)生的事情跟我說一遍,越詳細(xì)越好。”
“你這才醒,身體能行?”安星頓了頓問。
“沒事,你說。”
安星想了想,理清思緒,開始講述這些天發(fā)生的一切。
“現(xiàn)在看來,是村上信男找的陳龍,給了他二十萬,然后他去找了許大福,開車撞的我。”秦飛說。
安星點了點頭。
“這不對勁,被撞的頭一天晚上,我找過陳龍,這家伙不像是能干這事的人。”秦飛說,跟著解釋一句,“我不是說陳龍是什么好人,而是那家伙沒這個膽子,更沒這個腦子,單說去找一個重病在身,時日無多的許大福,他就很難辦到。”
“其實我也懷疑找許大福的另有其人。”安星點了點頭,“陳龍給張月買了一套房,價格是十二萬,他給了許大福十萬,這多出來的兩萬,雖然可以解釋成他本身有積蓄,但是正常來說,許大福那個條件,你給他十萬他愿意豁出去,給八萬也一樣。”
“嗯,這么分析的話,陳龍就是貪便宜,想賭一把,收錢不辦事,他覺得村上信男是外國人,在臨海待不了多久就得走,他只要躲一陣風(fēng)頭,就能白拿二十萬。”秦飛說。
“我也覺得是這樣。”安星說,“當(dāng)時陳龍在火車站找票販子,有個人在他走后不久就謊稱是陳龍的哥哥,問了票販子陳龍買的哪里的票。”安星說著話從兜里掏出一張畫像,攤開給秦飛看,“就是這個人。”
“這人跟陳龍長得真像,還真有點像親兄弟。”秦飛驚嘆。
“我猜去找許大福的就是這個人,這個人的眉眼和陳龍幾乎是一模一樣,他見許大福的時候戴著口罩和帽子,目的就是讓許大福指認(rèn)的時候,能夠認(rèn)出陳龍。“安星說。
“這個人有線索沒有?”秦飛問。
“沒有。”安星搖了搖頭,“現(xiàn)在最奇怪的是,如果這些都是某人策劃好的,那么他策劃的目的應(yīng)該就是讓陳龍被我們抓到,然后經(jīng)過許大福的指認(rèn),把矛頭最終指向村上信男。”
“村上信男是田中會社社長田中美子的丈夫,借此就能破壞田中會社和臨海市的合作。”秦飛接過安星的話,“奇怪的是,陳龍死了,如果陳龍不是田中美子殺的,那么誰還還有殺陳龍的動機呢?”
倆人同時陷入沉思。
“田中美子被你們帶走了?”沉默了一會兒,秦飛問。
“是保護(hù)。”安星說,“昨天一幫人在和平飯店門口鬧,要田中會社的人出來對質(zhì),要求嚴(yán)懲兇手,上面怕田中美子在外面出意外,所以保護(hù)起來。”
“現(xiàn)在外面都在傳,陳龍身中十八刀,是田中美子找人殺的,為了保護(hù)他的丈夫,那十幾刀,是為了泄憤,是本子人骨子里對我們的蔑視。”
“這就好理解了。”秦飛恍然大悟,“陳龍不死,那么一切就得按照法律程序來辦,上面為了考慮影響,肯定會和田中會社商量出一個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