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滴兒啊!”
一聲凄厲的哭嚎,打破清晨安寧的街道,人流不息的街道上一個衣衫襤褸的婦女癱坐在地上,聲淚俱下,令人動容。
“我兒子死的好慘呢,天老爺啊,給他做主啊!”
“十八刀啊,小鬼子心是黑的啊!”
女人一邊哭喊,一邊從隨身的麻袋里拿出一捆黃紙,用火柴點燃,濃煙驟起。
這荒唐的一幕引起路人紛紛側目,正是上班還有買菜的時間點,多數人駐足了一陣,繼續趕路,也有不少人圍了過去。
“大姐,你這是怎么了?”
“這位老嫂子,這是大街上,可不能這么干啊,怎么能燒紙錢呢!”
“大姐,有啥事你倒是說出來。”
有人試圖伸手去拉地上的女人起來,根本拉不動,女人像是一攤爛泥。
“求求你們了,幫幫我,我兒子死的慘吶,十八刀啊!”女人對著圍觀人群不斷磕頭,模樣凄慘無比。
“大姐,你別這樣,你先起來。”
“十八刀?那不是之前輕機二廠出的案子嗎?這人是他媽?”
“肯定是了啊,怪不得哭的這么傷心,擱誰身上受得了,兒子死的那么慘。”
“聽說兇手是本子人?”
“是,關鍵還是個有錢人,和咱們臨海要搞什么合作的,就紅橋那塊地,那個本子人買下來的。”
“怪不得到現在還沒有處理,原來是有錢人!”
“有錢人怎么了,有錢人犯法不用坐牢了是吧。”
“你們都錯了,最關鍵的不是有錢人,人家是外賓!”
“狗屁!小鬼子也算外賓!”
圍觀人群議論紛紛,街道上被圍的水泄不通,猶如菜市場。
“都別看了,別看了!”
這時來了一輛警車,開始疏散人群。
“公安同志,快幫幫這位大姐吧,太可憐了!”
“就是,你們睜開眼看看,這位大姐都哭成什么樣子了!”
“你們趕緊幫幫她!”
圍觀的人群里有人大聲吶喊,很快得到了其余人的附和。
“安星安星,快,出事了,隊長叫咱們全都過去!”
安星剛走到辦公室門口,同事小白拉起他就跑。
“出什么事了?”車開動以后,安星問。
“陳龍他媽,在大街上燒紙錢,引來許多人圍觀,也不知道怎么了,圍觀的人就是不散,說什么要和陳龍他媽站在一起。”小白說,“這事有點玄乎,安星,我怎么覺著,自打陳龍死之后,好多事情都像是有人在背后指揮一樣的。”
“為什么這么說。”安星問。
“你想啊,陳龍的死亡案是很惡劣,但才兩天就有人鬧事,這明顯是有人借題發揮,現在陳龍他媽又來鬧,很明顯是那人覺得火候不夠,得加把柴。”
“再說了,一般人看熱鬧就是看熱鬧,沒人會真把自己給卷進去,陳龍他媽就算哭的再慘,比孟姜女哭長城還慘,就能讓那么多人同情她,和她站在一起?”
“這事要說背后沒人組織,我是不信的。”
“小白,不管說得對不對,能透過現象看本質,就是進步。”安星笑了笑說。
“安星,你就比我提前一年進隊,雖然平時隊長最器重你,也別總在我跟前擺資歷。”小白故意玩笑說,“我也要面子的啊,小張老是拿我跟你比,動不動就說,你看看人家安星。”
“幸好你這快要結婚了,不然我都擔心,咱倆成情敵。”
“剛夸你是白夸了,還是不著調。”安星苦笑著搖了搖頭。
“哎。”小白突然長嘆一聲,“陳龍死了,張月自殺了,雖然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