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從清河到京州以后,秦飛和刀哥坐上了開往滇南的火車。
他們要從京州到滇南省會春明,然后從春明坐汽車去西納,再從那里的打洛口岸入境清遠。
倆人在西納下車,已經是第三天的傍晚。
“不行了,刀哥。”秦飛叫苦不迭,“我看咱們還是在這歇兩天再走,不然人都要廢了。”
“也好。”刀哥點了點頭,“別說你抗不住,我也快抗不住了,長途火車真不是人坐的,走,咱倆先去找個地方喝點,解解乏,然后狠狠睡一覺,什么事等睡醒了再說。”
倆人從長途汽車站里走出來,就近找了一家小飯館。
飯館里總共就十來張小桌子,都坐滿了,老板不想錯過生意,愣是在拐角騰出一塊地方,把一張木打的課桌搬了過來。
“爸,沒桌子我還咋做作業。”一個小男孩委屈的喊。
“就你那成績,班上多少人你多少名,做作業有啥用!”老板黑著臉扭頭訓斥自家兒子,“去床上趴著寫!”
“我說老板,孩子學習還是不能耽誤的。”秦飛笑著說。
“他那學習沒啥能耽誤的。”老板咧嘴笑,從圍裙的口袋里掏出紙筆,“你們坐,吃點啥?”
“老板,你看著上,什么拿手上什么,夠我們倆吃就行,再來一瓶白的。”刀哥說。
“行。”老板熱情點頭,菜隨他上,這是不差錢的客,也就是不少掙的客,“看你們不像本地人,來這是走親戚?”
“看一個朋友。”秦飛笑著回答。
“好,那二位先坐著等會,菜馬上就好。”老板笑呵呵忙活去了。
“那東西,擱誰誰不眼饞啊!”鄰桌一個大哥抿了一口白酒,嘖嘖稱奇,“鵝蛋大的祖母綠!有了這輩子都不用愁了,不是,下輩子也不用愁了!”
“行了吧,就你我這個命,給你也拿不住。”同桌的另一個大哥笑笑說,“老老實實的開咱們的車,別做夢!”
“要不說你這人是老黃牛,想想還不行了,想想又不犯法。”
“你想那玩意干啥,不知道人家現在滿世界找那個小偷嗎,萬一你說話被人聽了傳過去,你還有安生日子過?”
“怕啥,這是咱們自個兒家,誰會瞎傳,就是瞎傳,錢家再厲害,那是在他們那一畝三分地,還敢來咱們這?”
秦飛凝神在聽著鄰桌的對話,他想起來一個事情想要問刀哥,扭頭去看,發現刀哥神色凝重,比他還要專注。
“好了好了,飯都堵不住你的嘴,來來來,走一個。”
“誒,你說誰這么大本事,能從錢家的宅子里,把那玩意給偷走,絕世神偷也不行吧。”
“要我說,千防萬防,家賊難防,肯定是自己人干的,錢家那幾個兒子,哪一個是省油的燈了。”
“這不能,要是自家人,早都查出來了,錢家都發懸賞了,五十萬,只要提供線索就行,五十萬啊,咱倆把車轱轆開沒了都掙不到。”
“你還想掙這個錢,不要命了啊,錢家是什么地方,那兒的錢是好拿的。”
“行了行了,不說了,來來,喝。”
刀哥點菜時特地要了酒,不過上了菜以后,卻沒一點喝的意思,秦飛見他心里有事,也就沒提。
“刀哥,你這是咋了,是剛才那倆人說的事?”出了飯館,秦飛問。
“嗯。”刀哥點了點頭,“老羅的礦在錢家的地盤上,聽剛才那倆人說的,現在那地方肯定不太平。”
“又不是咱倆偷的,跟咱們有啥關系,咱們過去直接去見你那個朋友老羅,然后讓他帶我們去找王大勇不就行了?”秦飛說。
“話是這么說,但我心里總覺得不得勁,突突突的,不是好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