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唯獨啊,他魄力不夠,膽子太小,你讓他造反,老爺子死了或許可能,老爺子在,我就是借他三個膽也不敢啊。”
“老爺子多精明啊,他那邊剛商量造反怎么造,老爺子恐怕就知道了。”
“如此說來。”女人嘻嘻笑了笑,“還是二少爺你機會最大,這些年家里生意都是你管的,你給家里掙了多少錢啊,添了多少槍啊,老爺都看在眼里,記在心里了。”
“呵呵。”錢永義眼神玩味笑了笑,“但愿吧。”
錢家內宅一間臥房里,點著一盞油燈,燈火比黃豆大不了多少。
“啪嗒!“一聲,臥房里瞬間燈火通明,亮如白晝,一個老人坐在輪椅上,靜靜看著窗外怔怔出神。
“爸,你又這樣了。”一個妙齡女子嬌嗔的聲音響起,女人手腳輕快走到窗邊,把窗戶關了起來,“天這么冷,還在這吹冷風,身體不想要了。”
“永淑啊,你這個時候不練琴,跑我這來干什么。”輪椅上的錢正德看著女兒笑,眼里滿是寵溺。
“不想練,今兒給自己放個假,不行嗎?”錢永淑乖張看著爸爸問。
“行,只要我女兒開心,怎么著都行。”錢正德笑了笑,“你呀,都十九了,還跟小孩子一樣。”
“兒女不管多大,在父母眼里永遠都是孩子。”錢永淑拱了拱鼻尖,“這話也不知道是誰說的。”
“哎,你這孩子,拿我的話堵我是吧。”錢正德指了指床頭桌案上的一個盒子,“那是你一直想要的香水,你三哥托人搞來的。”
“真的啊!”錢永淑開心地快蹦起來,一把沖過去拿起盒子打量了一眼,然后沖到錢正德身后一把摟住了他,伸頭在他額頭啄了一下,“爸,你真好!”
“你三哥給你弄來的,謝我干什么!”錢正德笑。
“都要謝。”錢永淑說,“待會再去謝三哥!”
說完錢永淑急不可耐拆掉包裝盒,走到錢正德面前,“爸,噴香水不是往身上噴的,要噴在空氣里,讓香味自然沉到身上,就像這樣。”
錢永淑舉著玻璃瓶對著空氣噴了兩下,年方十九,正處女人一生最美年華的錢永淑閉著眼,踮起腳尖,緩緩轉身,水霧在燈光下化作一粒粒珍珠,此刻的錢永淑,美的好像少女的夢。
錢正德看著美麗的女兒,臉上微笑著,內心深不見底的海,此刻開始翻騰。
重返1981,從分家開始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