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阿凡帶著秦飛到了一家賭場,在這里見到了錢家二少爺錢永義。
“原本我以為我比我大哥要幸運,最起碼知道你要來,可以提前做個心理準(zhǔn)備。”錢永義腿翹在辦公桌上,手里拿著雪茄,笑吟吟打量著秦飛,“可是當(dāng)你真站在我面前,我還是覺得荒唐,太荒唐了。”
“二少爺,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誰又知道明天和意外,哪個先來呢?”秦飛不打算站著回話,到會客用的沙發(fā)上坐了下來,看向錢永義,“二少爺,你說是不是這么個理。”
“這世界,真魔幻啊!”錢永義抽了一口雪茄,在濃濃煙霧中感嘆,讓人看不清他的臉。
“二少爺就別傷春悲秋了。”秦飛清了清嗓子,然后問,“那東西,二少爺你拿了嗎?”
“哈哈。”錢永義大笑起來,跟著把腿放下,湊近了一點看著秦飛,“你覺得呢?”
“我覺得二少爺沒拿。”秦飛知道對方在戲弄他,不以為意說,“要是二少爺真的拿了,那不跑著去接班了嘛。”
“呵呵。”錢永義淡淡笑了笑,似乎是方才大笑過,沒什么笑的力氣了,“你已經(jīng)替我回答了,可以滾了。”
“好嘞。”秦飛很是干脆,從沙發(fā)上起身,拉了一把在發(fā)呆的阿凡,離開了辦公室。
錢永義瞇起雙眼,認(rèn)真思考著這件無比荒唐的事情里,有沒有被他忽略的細(xì)節(jié)。
這是他一直以來的習(xí)慣,不管什么事情,是大是小,他都習(xí)慣性地在腦子里細(xì)細(xì)過一遍,以免因小失大。
沒用多久,他忍不住笑出聲來。
這件事從頭到尾就是自己那個濫好人的妹妹胡鬧搞出來的,實在沒有什么值得推敲的細(xì)節(jié),至于那個叫秦飛的年輕人,就讓他在瞎蹦跶兩天,也算是他這個當(dāng)哥哥的,對妹妹的照顧。
不過這個秦飛惹出這么一通笑話,就不能讓他死的太便宜了。
“秦先生,您到底要干什么啊。”離開賭場,坐上錢永淑的粉色甲殼蟲,阿凡忍不住發(fā)問,“您來拜訪二少爺,就問了那么一個,一個......”
“一個傻子才會問的問題。”秦飛幫阿凡說了下去,“你是想說這個吧。”
“是。”阿凡對秦飛一直保持著尊重,這個時候他顧不得那些,很是誠懇點了點頭。
“阿凡,有些事情,看似無用,但其實。”秦飛頓了頓,跟著說,“它就是沒用。”
阿凡滿懷期待秦飛會說出什么人生哲理,結(jié)果是這么一句廢話,整個人呆住,直接語塞。
“三少爺是在家對吧。”秦飛說,“那咱們現(xiàn)在往回趕,接著去拜訪三少爺。”
阿凡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回到錢家,倆人剛下了車,就聽到院墻那邊有兩個人在說話。
“真不知道大小姐是怎么想的,竟然會信那個人,三天找到,這不是說夢話呢嘛。”
“誰說不是呢,三位少爺想了那么多辦法,派了那么多人手去找,到現(xiàn)在都沒找到,他憑啥能啊!”
“要我說,那東西就是他拿的,他知道要是直接交出去,就是個死,所以故意哄騙大小姐說什么三天,到時候他再把東西拿出來,不僅用不著死,指不定老爺還能給他獎賞。”
“誒,你這么一說,還真是啊,要不然這個人就是瘋了,他這么鬧一通,按照大少爺和二少爺那個脾氣,死也不會讓他死個痛快。”
“呵呵,還是我腦子好用吧,哎,你說我要不要去跟老爺講一聲,戳破這個人的陰謀!”
“你去唄,要是老爺給賞了,記得分我一半!”
“憑啥分你一半,這是我的主意!”
“是你的主意,那還不是我給了你啟發(fā)!”
“你真不要臉,這也能給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