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走吧,等回去再說。”錢永誠看了一眼錢永淑,眼神意味深長。
“刀哥呢,我朋友他們怎么樣。”秦飛點了點頭問。
“都沒事,在外面車里等著在。”
三人走出屋外,立刻有兩人迎了上來,打著手電在前面領路。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復雜的味道,焦土,血腥,還有硝煙。
夜色已深,除了手電燈光照亮的路,其余地方都隱藏在朦朧黑暗中,看不真切。
從開打到結束,不到半小時,錢永忠這個人再自大,在帶兵打仗這件事上也是錢家三兄弟里最擅長的,這么短的時間就被拿下,只能說明一個問題。
他手底下的人,已經被滲透成篩子了。
到了門口,刀哥阮清玄還有黎美英三人果然在一輛吉普車上坐著,毫發無損。
錢永誠安排人把他們送回了錢家,自己則是返身回去,處理未盡事宜。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秦飛洗漱完畢,正在和刀哥用早飯,風塵仆仆一夜未睡的錢永誠過來了,手里拎著一個包。
知道倆人有話要談,刀哥找了個理由出去了。
“過一會你就可以帶人出發了。”錢永誠坐了下來,神情疲憊,“還是說,你要歇兩天再說?”
“別,家里現在肯定急的快冒煙了,我可不想再等了。”秦飛連忙擺手,“這次總不會再出什么意外了吧?”
“放心,不會有了,我親自送你們到口岸。”錢永誠說,“等過完年,你要過來一趟,咱們商量下一步的安排。”
“嗯。”秦飛點了點頭,想了想問,“你妹呢?”
“她自然跟著你走。”錢永誠回答,“她現在是你的人。”
“你妹的,說這話就沒什么意思了吧。”秦飛十分不爽,“之前是老爺子在,咱們拗不過,現在老爺子不在了,干嘛還整這一出。”
“她留在這,我最多只能保她一輩子安穩,她是活不出自己的人生的。”錢永誠說,“跟你走,不一樣,你不是答應她了,送她去讀書,然后考醫學院當醫生。”
“行吧。”秦飛無奈點頭,“老爺子的后事,她也不參加了?”
“走之前,讓她在靈堂磕兩個頭。”錢永誠想了想說,“父親是最希望永淑這輩子幸福安穩的那個人,他堅持要把永淑嫁給你,除了你我都知道的原因,也許還有更深的。”
“行,看來你把什么都安排好了。”
“已經夠讓你看笑話的了。”錢永誠說完從包里掏出一個東西放到了桌上,這東西秦飛很熟悉,就是因為它,他才遭了這么大的罪,“這個你帶回去,我本來是想找人加工好再送你們。”
“這算嫁妝?”秦飛皺眉問。
“算是吧。”錢永誠說。
“這是不是太貴重了?”
“我們錢家嫁女兒,這點嫁妝不算什么。”
“那我不客氣了?”
“你眼里都冒光了。”
“小地方出來的人嘛,沒見過啥世面。”
“照顧好永淑,拜托了。”
“分內的事,應該的...我可不是因為它,才這么說的啊。”
“呵呵,我明白。”
“你笑什么,你這樣,我可不敢要了啊......”
五天后,小年的前一天,秦飛和刀哥一行人走出京州火車站,去停車場取了車,直奔清河。
錢永淑坐在后排,一直扭頭看著窗外。
天灰蒙蒙的,像是要下雨的樣子,綠黃色的田野一直延伸到地平線,看不到盡頭,路邊時而會一閃而過幾間屋子,一個老人拉著裝滿柴火的板車陡然出現,大冬天的只穿著一件單衫,錢永淑把頭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