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姬小姐……?”
林決明稍微有點猶豫。
但,很快就確定車里的女司機,就是真姬,只不過她的發色和記憶里的有所不同。
不過,干女公關這行,主打的就是外表光鮮亮麗,依照心情換個發型換個發色,那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大林先生,快上車啊,你是想讓我吃罰款啊,這里可是警視廳門口……違停很嚴重的。”
林決明這才快步靠過去,然后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坐上車去。
車里邊非常整潔,沒有額外的裝飾。
真姬把車開走后,才說:“大林先生,你要去哪兒?”
“回針灸館。”
“現在嗎?這個時候針灸館不是應該已經歇業了嗎?”
“呃,嘖……對,已經歇業了。”
“那急著回去干什么,我們找地方喝一杯吧。”
“也行。”
林決明平時不會想著一個人去酒吧喝酒,不過,有真姬作陪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
“真姬小姐,怎么會剛好出現在警視廳門口?”
“因為剛好今天過來處理一下我弟弟的事情。”
“原來你還有個弟弟?”
“哎,是啊。已經高中畢業了,但是不學好,給他介紹了幾份工作,他都干了不到幾天就跑了。動不動就和人打架……這次有點嚴重,暫時沒辦法保釋他出來。”
“原來真姬小姐還是扶弟魔啊。”
“哈?剛才大林先生你說了什么?”
“沒事,我只是說,沒想到你和你弟弟感情那么好。”
“沒辦法,我母親很早就去世了,我父親很少理睬我們,我們姐弟算是相依為命吧。”
“你弟弟幾歲了?”
“二十五歲了。”
“這不是和我年齡一樣嘛。我還以為他剛剛高中畢業。”
“哈,是嗎?原來大林先生也是二十五歲?我是第一次知道。”
“都這個年齡了,又不是叛逆期少年,還不好好工作,到處和人打架?”
“哎,可能是缺乏管教吧,也可能是因為身體的原因,所以他性格非常偏激,因為一點小事就會和人起沖突。”
“身體的原因?”
“他……他八歲的時候發高燒,送醫不及時,后來燒退了,但耳朵卻聽不見了。之后經過治療也沒有任何變化。”
林決明有點意外:“所以,你跟你弟弟都是用手語交流嗎?”
“是的,我會手語。”
“聽不到別人說話,確實容易變得偏激,老覺得別人好像在嘲笑自己……而且有什么事情,也無法表達出來,特別難受。尤其是原本是正常人,忽然失去聽力,會難以接受這個事實。”
“大林先生,真不愧是學醫的,一下子就能明白了其中的心酸。”
“只是一般的同理心罷了。”
跟真姬聊天很舒服,從頭到尾,她都沒問過林決明,他為什么會從警視廳出來。
這大概就是職業女公關的素養,即使心里好奇,但在明知道問出來會有讓對方不高興的可能性,那就最好不要多嘴。
幾分鐘后,車子停在一個戶外停車場,然后兩人步行了一段距離才來到了一家酒吧。
這家酒吧叫什么黑夜之眼,門口的燈光就很暗,進去后大廳更暗。
稍微離遠一點,就找不到和自己同行的人了,更不要說看清楚其他客人的長相。
這或許就是唯一的特色,擁有一定的隱私性。
進入后,酒吧的工作人員會在客人身上貼上一個夜光貼紙,上邊有數字編號。
酒吧和服務員在里邊都穿著帶夜光標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