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是狗，你全家都是！”

“罵唄！反正我全家都死絕了！沒準兒已經輪回到畜牲道，都成了狗了呢！”沈楚白吹起了歡快的口哨，開始清理脖子上的傷口。

他說得挺輕巧的，但我的心卻軟了下來。他之前好像也沒提起過自己的家世，做為他的好哥們兒，我覺得自己挺失職的。原來，他已經沒有家人了……

我起身走到他身邊，想安慰他，但卻什么也說不出來。只好關心的抓起他的左手，凝聚目力，盯著看了一會兒。第一次，我以為沈楚白給我玩起了“皇帝新衣”，因為當時我什么也看不到。

而這一次，我真的看到了！他的掌心深處，真的有一道和血管融合在一起的符箓。在我的視野中，沈楚白的血管就像是輸送管道一樣，時刻輸送著他的血液，滋養著這道符箓。就算用世界上最精密的醫學儀器，也沒法將它們分割開。

而且，這道符箓的形狀很古怪，是我從未見過的。縱使我高祖爺爺王子風揚也就是當時威震八方的走仙，走遍華夏，歷經滄桑，他的手寫實錄里也沒有這個符箓的樣本。

記得沈楚白說過的，他曾經過一座孤廟老道的點化，說是修了道家學，就能壓住這道符的劇痛。但遇到吳栢豪的時候，他還是疼的從三樓上掉了下來。這說明，如果出現在他面前的邪祟很強大，他手上的符箓警示性的疼痛，也會讓沈楚白遭殃。

雖然這道符讓沈楚白有了一定的預知能力，但我卻有心將它剝離出來。這種長在血管上的東西，總讓我感覺太過詭異。它就好像我體內的七竅玲瓏心一樣，都是與我們的生命息息相關的。被老宗按停心臟的恐懼，我不想讓沈楚白也來承受一番。

生命，就應該握在自己的手里……

昨晚的狐妖，在沒入令牌之前，就是一只強大的妖，也是屬于邪祟之身。我便問沈楚白，現在這只手，還會痛嗎？

他說：“會啊！昨天就很疼啊！但自從遇見你，好像好多了！我就覺得自己從荒墳出來后，即使不再花費精力去悟道，身上的修為也在不斷增加！初言啊，我跟你說，你別不信！我總感覺，這種增加出來的修為，就像它們原本就是我的東西似的……

我在想，會不會我的前世就是個華夏大英雄！為了拯救世界，將自己一身功法修為祭獻給了華夏大地。等我轉世而來，這些修為又重新匯聚到我的身體里？

你還記得那個孤廟老道說的話嗎？我想拜他為師，跟著他學道，來壓制手上的符。但他說，我來頭太大了，他不敢收我做徒弟！不只是他不敢收，但凡不是神棍騙子，都不敢收我，只能靠我自己悟？”

“記得！所以你才自學啊！”

“現在想想那老道的話，就越發覺得我的猜測應該有點靠譜。哥們兒前世一定拯救過世界……”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現在先拯救一下你自己吧！把傷口處理好，省得老媽見到，她該胡思亂想了！”

“阿姨想就想唄，她是個挺開明的人啊。你看破紅塵做走仙，住進了走仙廟，她都沒有反對。我覺得就算咱們倆真成了二進制代碼，她也不會說什么的！”

“二進制代碼？”

“啊，你不知道嗎？我之前也不懂，都是梁子揚說的。他說我們的仙善堂應該招幾個女孩子來。要不然，一個門店，出出進進全是老爺們兒，會讓人造謠說我們是二進制代碼！

你也知道，我沒念過幾天學啊，自然不懂什么代碼不代碼的，就問他那是個啥？他說，二進制就兩個數，一個是‘0’，一個是‘1’……當‘1’還好說，但當‘0’的，有點吃虧。聽說，會影響放屁……”

我也總算明白他說的“二進制”是個什么了。不知為何，我腦海中突然浮現出徐木澤那張賤兮兮的臉了，感覺他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