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劃得亂七八糟的,而且因為莊園里沒有土地露在外面,不是草木,就是花石,魆鬼是用自己的陰氣在石板路上畫的。得虧我眼睛好,對陰氣感覺分外敏銳,而且思維力也不錯。很快,它結(jié)束了“繪畫”,陰氣立刻消散。
這要是別人,哪怕是沈楚白來了,怕也看不出它畫得是個什么東西,但我看明白了。它畫的,是一個葫蘆,還有一頂“莊子巾”。莊子巾是道士所戴的帽子的一種。只不過,魆鬼畫的莊子巾上還有一個太極陰陽魚的標志。
所以,它才指上我的胸口!因為在荒墳石棺修養(yǎng)的時候,我突然生出一種陰陽交錯的神力,在我的胸口形成一個陰陽魚形狀的疤痕。這里所蘊含的力量,更好的保護了我那顆七竅玲瓏心。
魆鬼還比劃了一個喝酒的姿勢,看來,指的就是一個葫蘆了。再結(jié)合它的畫,我猜出了困住沈楚白他們仨的人是誰了——黃玄恒!
寧可欣說起肖先生的時候,提到過這位橫死的大師。她說這位大師很有名的時候,我就悄悄給楊毅發(fā)去信息,問他黃玄恒的案子是按刑事案走的,還是意外?
楊毅不僅回復了我,他還把黃玄恒死亡現(xiàn)場的照片發(fā)給了我。車墻之間,露著黃玄恒低垂的腦袋。他的頭上,就戴著太極陰陽魚圖案的莊子巾,地上還“躺著”一個通體黑漆漆的葫蘆。
楊毅說,黃玄恒是華夏比較有名氣的大師。他的死,不僅驚動了刑警隊,還引起了靈異局的重視。他帶人出的現(xiàn)場,是親眼看著黃玄恒的碎尸被靈異局的人,一塊一塊撿走的……
一個死透透的人,突然搞出這么大的陰氣,淹了整個莊園。把同為學道之人的沈楚白囚禁起來,還帶著兩個無辜之人。這行為怎么看,都不像是得道大師能干出來的事兒!
那就只剩一種可能了——黃玄恒,被人煉制成鬼奴了!
但我覺得這件事情,離譜就!
鬼奴哪能這么好煉啊!而且,被煉的人,本身就是有道法傍身的高人。就算出后的陰道士是劉翊坤這位開派祖師爺,也不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就把黃玄恒給煉了!
到底怎么回事兒,看來只能闖進去自己看了 。魆鬼見我領會了他的畫作之意,開心的咧嘴笑了笑,才心滿意足的離開。陰氣散掉,月光灑進了莊園,映襯著莊園里的花草樹木都無比的詭異和陰森。這種氛圍,最適合抓鬼了……
我把弦蝕折扇握在手里,一個閃身就到了別墅的門前。沒等我破門,便有一股奇大的力量從門內(nèi)攻擊過來,我急忙閃到一邊。“轟”的一聲,大門被那股力量轟得稀碎。
烤考拉的!小爺進大門都小心翼翼的,你搞這么大陣仗,是太給你臉了啊!這種斗法的事情,能是隨便外傳的嗎?沒辦法了,我只好給鬼群轉(zhuǎn)了一批大紅包,告訴地下那幾個“鬼”,趕緊的把莊園護好。不管用什么辦法,都別讓周邊鄰居察覺到異常!
這幫鬼人們,收錢快,行動卻也不慢。很快,被魆鬼吸跑的陰氣,又被另外的陰氣填補進來。有了這些陰氣,普通人眼中,這莊園就成了一張畫,一點動靜也不存在了。這時我才想到,之前自己把魆鬼叫出來破陣,是不是有點弄巧成拙了?那個黃玄恒,會不會笑話我初出茅廬,是個生瓜蛋子呢?
唉!我就知道,沒事兒別瞎想。因為,每一次我想出來的不好的事情,很快都會應驗。就像現(xiàn)在這樣,黃玄恒像一只大蝙蝠一樣,從里面飛了出來。他嘴里一邊狂笑,一邊叫道:“你就是老神山的那個走仙?師弟之前把你夸得神乎其神,原來卻是個連幾場實戰(zhàn)都沒打過的生瓜蛋子!”
定睛一看,這位高人果然是死透了的。現(xiàn)在出來的還真就是他的元神,只不過,看著即像一只鬼奴,又不完全像。我有點迷糊了,嘗試著問問老祖宗,這是個什么東西?結(jié)果老祖宗還是悄然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