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我才明白,原來三只鬼奴在青酮樽里發瘋,是受了北太帝君的命令。它們成了帝君力量的媒介,將天級障眼給破除了一部分,讓我的力量重新回歸。
三只鬼奴雖然曾為強敵,是劉善海的所屬物。但經過沈楚白的“教訓”,它們已經歸順于我。能力不行是一回事,忠不忠心又是另一回事。這一次,它們為了救我,心甘情愿聽命北太帝君,犧牲了自己,讓我的心無比難受。當下我殺心大起,這個躲在暗中使壞的混蛋,我定將你挖出來碎尸萬段!
長劍似乎看出來我正在逐漸恢復,它們迫不及待的向我沖了過來。攻擊速度快到劍身已成殘影,并且軌跡毫無章法可循。我勉強幻化出一層護體靈氣,雙目緊閉,打出指訣,按照我太祖爺爺的實錄所繪,一指一念:“陰陽二界混沌開,還陽入陰渡山門;除妖降魔踏黑白,日月更替照乾坤!走仙王子初言,請始祖比干現身!”
我讓你睡!
你們一定想不明白,為什么我有力量施展召喚術,不找個上界的神仙幫忙,非要讓本就處在自己體內的老祖宗現身。原因就是,小爺生氣了!來來大家給評評理:是不是我一有事,他就睡覺?說好的一起除妖降魔,他卻一直擺爛摸魚!動不動還給我的小心臟使絆子,像這種障眼法,明明動用七竅玲瓏心就能破解的,現在呢?這顆世間破除幻術最牛逼的心臟,和普通人的那一顆,一點區別也沒有!不,有,就是疼!它會疼!
心臟是他給的,還總讓我疼!我不氣惱才怪!
有了召喚術,體內的始祖比干不裝睡都不行。一瞬間,我整個人的氣質都變了。元神深處也終于響起他“親切”無比的聲音:“小混蛋!我又不擅長打架,叫我干嘛呢?”
“干嘛?打架你不行,破除一個天級障眼,總還行吧?”
“這么一個人界修行者的法術,也值得我出手?”
“就是看不慣你摸魚!架不幫著打,財也不說給,你是真把我的身體當海絲騰了啊?”
老祖宗沉默片刻,最終揮手用神力將此地的天級障眼法破除。那些寒光凜冽的長劍也隨之煙消云散,像是從未出現過一樣。但是,我的心臟還是很疼。老祖宗嘆了口氣:“初言啊,你還是太嫩了點兒!陽關山幫你擋下天罰,我已經傷到根本,這也是我不時沉睡的原因。但我沉睡還有另外的意義,你的識海越來越寬,我必須積蓄力量,在你重回天外天之前,守護在最緊要的關頭,保障它不被任何力量破壞……”
“對不起啊,老祖宗!這次確實是我幼稚了……”
他一提起陽關山,我的內疚感又撲面而來。要不是老祖宗從天而降,幫我擋了天罰,世間早就沒有王子初言了。要不老百姓們總是說,生兒不如養女。女兒真孝順,兒子心粗,真的在意不了細節。平時和老祖宗打哈取樂漸漸習慣了,沒有兒時的懼怕,漸漸也少了敬畏,這是我的問題。
老祖宗破了天級障眼,我的視野也重新變得清晰。沒了長劍的攻擊,我的內臟也開始被靈力滋養,重新歸位,并迅速恢復起來。四下安靜,唯有清風吹過樹梢的聲音,“沙、沙、沙”,在濃墨般的夜色里,氣氛仍然陰森詭異。很快,數十只高階鬼奴再次將我包圍,幾個藏在暗中的陰道士不斷的念著咒語,指使著它們向我發起進攻。
但力量回歸的我已經無所畏懼,三下五除二,就把那些鬼奴斬殺了個七七八八。但,今夜的鬼奴海戰術實在纏人,剛解決了一批,又乎上來另一批。沒完沒了的,讓人心煩得很。心境一亂,我再次想起北太帝君的話:今晚我有命劫!記得很久之前,老祖宗特意回了一趟上界,將我的命盤調整回來,不是已經說沒有命劫了么?怎么還來?
而且,雖然陰道士和鬼奴們數量優勢大,但他們的戰斗力相比我們實在是差得太多。除了使出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