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墳療傷,對我作用很大,卻沒能將常辰墨一身碎掉的骨頭修復如初。它還是以本體形象盤鋸在我的陰陽神印上,看上去想要完全恢復還得很長時間。風翎姬雖然躲過了天雷,卻因為被數十名陰道士圍攻受到重創。黃夕顏戰斗經驗豐富,老神山大戰中屬她傷勢最輕。當時,這兩位仙家為了救生命垂危的我,回到我的身體后又使出仙法護我。所以風翎姬并沒有因為我的恢復而受到大的恩澤,而是陷入沉睡中。黃夕顏已經完全恢復,和以往一樣跋扈。玉修隱在鬼令旗里默不作聲,在了解到我身體完全恢復后就更沒動靜了。
小白狐弦蝕從封印中蘇醒,意味著壓制九星目暴走的力量被解除。而七竅玲瓏心的缺失,又使得九星目不再暴走。如今我的眼睛與常人無異,卻已然能輕易看穿一個人的神魂。玄墨拼了命從荒墳壁畫結界里獲得的女戰神的心臟,填補了七竅玲瓏心的空白。而重傷的玄墨,神魂防衛損傷,也讓我看到了它神魂的模樣!
它的神魂不是貓妖,也不是奶奶,而是一尊面目模糊的小仙女的形象。小仙女的衣著打扮跟荒墳壁畫上的線條人很是相像。這讓我不禁懷疑它的前身是不是守護在女戰神身邊的侍女,所以才會找到我,又引我入荒墳,讓女戰神融入到我的神魂中……
唉,扯遠了!
剛剛還說我們吃頓飯的功夫就惹了禍事,問題就出在玄墨身上,而導火索卻是劉翊坤。
這副骨頭架子生出血肉后,換成了現在正義凜然的臉。但他的骨相又十分漂亮,使他的臉剛柔齊俱,甚是惹眼。吃飯的時候,他摘了口罩,就引起了旁邊一桌的注意。那一桌有四個男人,酒氣熏天,地面上散落著一堆酒瓶子。剛進屋子的時候,沈楚白還悄聲說:這家店做的是西餐,酒卻是路邊攤的,品味可真不怎么地!別管店家品味如何,這年頭,有錢賺就沒什么飲食界限了。也許店家就是為了滿足像旁邊桌這種吃意面就啤酒的客人呢!
這四個人見了劉翊坤的臉,皆是露出了驚艷之色,然后眼神就從驚艷變成了猥瑣。要不是劉翊坤身上的氣息太過正派,估計他們能直接撲過來。色心已起,又見我們是外地人,他們膽子就大了起來。當看到沈楚白把玄墨放到桌子上想喂它吃牛排的時候,其中一個不知死活的就挑釁道:“真是個大孝子!對貓都這么好,不知道對自己的爹媽啥樣!”
沈楚白嘴快:“你管你媽啥樣,我啥樣!”
那人嘴角一斜,露出一副得逞的模樣,他要的就是我們的反擊。于是他站起身,拎著酒瓶子就站到了我們桌前。話是對著沈楚白說的,眼睛卻是盯上了劉翊坤,嗯……好像完全看不到我的樣子。也許我的大學生裝扮比較成功,他還以為我是個孩紙!
“我喝了點酒,口不擇言了,抱歉啊!你們是外地來的吧,剛剛聽你們口音像是關外的,來者是客。我們商連雖然是個小城,但也有不少好玩兒的地方。幾位要是不嫌棄,晚上帶你們去個好玩兒的地方,怎么樣?”
沈楚白白了他一眼:“哪涼快滾哪去!”
那人面色一滯,狠辣之色一晃而過:“兄弟,你不去就罷了,別掃了別人的興!”他又挪了個位置,站到了劉翊坤身后,一只手搭上了劉翊坤的肩膀:“這位兄弟,看面相就是不常出來玩兒的,今晚哥哥們帶你開開葷怎么樣?”說完,還在劉翊坤的肩膀揉捏了幾下。
劉翊坤冷著臉默不作聲,玄墨卻躬起身子,炸著毛沖著那人狠狠的“嗤”了一聲。那意思:再不滾,吃了你!
那男人根本不會把一只貓放在眼里,而是彎下腰,對著劉翊坤的耳邊吹了一口氣:“來吧,不然,那種快活你一輩子也體會不到呢!”
劉翊坤終于動了,他動了手指頭!我眼看他飛快的打出一個指印,不知道用的什么術法,那人的一魄就從神魂里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