猙?好像是上古時期兇獸之首吧,比朱厭還兇來著。傳說,后來被燭龍制服,當了許多年的苦力。又是伺候燭龍洗澡,又是給他們的居住的鐘山打掃衛生。再后來,燭龍消失,猙就漸漸走出鐘山去尋找燭龍的下落。常年的習慣使得他步入人間后,經常為百姓打掃,掃除屋子里的邪祟。慢慢的,他就從兇獸變成了瑞獸!
如果沈楚白講的是真事兒,那么當年使用囚靈壁困住一只猙的人,目的可能就是利用猙去清掃邪祟。看來這囚靈壁,原本還真是正派術法呢。推及此刻,禪虛道人必定是位仙風道骨的英雄。如此了得的人物,竟然被陰道士一脈作成了鬼奴,不光是我,就連劉翊坤也是震驚了。
“小先生,我死得太久了!后世子弟中有青出于藍者,也是天經地義!若我活著,也是沒把握能將用出此等術法的高人煉制成鬼奴的……”
沈楚白大急:“別在這兒數你死幾年了!會館中的那幾十個,若是不收,怕是會把商連掀個底朝天!這里的百姓可是,不能因為咱們來了,就跟著一起當炮灰了!”
我略一思索,便決定把玄墨、鬼和尚還有黃夕顏借給劉翊坤。再加上已經成了劉翊坤的鬼奴的林仙道人,他們收拾會館中的四十幾只鬼奴應該差不多。我對劉翊坤下了命令,按沈楚白的說法,能收就盡量收,收不了就滅了。沈楚白有預知力,他必定是預知到放任那四十幾個兵不管的后果!
他們幾個在囚靈壁合成的最后一個瞬間,全都飛入會館結界,去執行我的命令。沈楚白則是無論如何也沒想到,我會在最后關頭把他一掌擊飛,堪堪逃出了囚靈壁。
“楚白,你去對付劉初子,我來對付禪虛!”
沈楚白愣在原地,氣得臉色鐵青:“王子初言,你給老子等著!你要是敢沒命回來,老子就炸了你的走仙廟!”
“那你得先打過夏城雪再說!”
沈楚白恐怕沒有聽到我反懟他的這句話,因為我眼看著沈楚白張嘴又說了什么,卻被囚靈壁完全隔絕了。空氣中的塵土和顆粒也最終匯集到一起,形成了一個模模糊糊的人形。不過,人形手里那支佛塵卻是實打實的讓我看得清清楚楚。別人的拂塵都是白毛的,他這個卻是詭異的紫黑色!
就連低他一級的林仙道人,都是有自主意識的鬼奴,我推測禪虛應該也能聽懂我說的話。于是,我清了清嗓子,還始了我的PUA:“禪虛仙長,久仰大名!我朋友說,您的這招囚靈壁當年還囚過一只猙!想必你前身已經是華夏十分了得的仙道了。如此英雄人物,又怎么會屈于邪教陰道士一脈,成為一只沒有自由的鬼奴呢?晚輩猜測,您當年一定是被他們暗算,才遭了毒手。
仙長先逝久矣,晚輩初出茅廬,自我介紹一下吧。我叫復姓王子,名初言,文財神比干是我的始祖。還有一點,陰陽神印,在我這里!”
人形聽到這里,掃了一下拂塵,并沒有攻擊過來,看起來好像還想繼續聽我說點什么。
“我不只有陰陽神印,陰道士的祖師爺不是我的神奴!我的意思,仙長應該能明白。若是你想擺脫鬼奴的束縛,我大可以讓人幫你解除身上的禁制,還你自由!”
“王子初言……”禪虛開口了,聲音飄飄乎乎,確實有些仙風之意。“貧道雖為鬼奴,卻是沒有同其他神魂一樣,一生被束縛于煉制人手中。我若想走,憑他們幾個陰道士,能奈我何?”
什么意思?他雖是鬼奴,卻是沒有鬼奴禁制?
“貧道今日前來,無關劉初子。只是想見見這一世的你。沒想到,這一世,你還真就得了陰陽神印!罷了,即便不能報仇,御你點兒神通,也算沒有遺憾了!”
御我神通?報仇?這事兒,復雜了啊……
“仙長等等!聽您的意思,晚輩之前……得罪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