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南和白靜蓮在新加坡瑪麗醫(yī)院治好了外傷,但心傷難愈。還有難以克制的毒癮,無時無刻不再提醒著,他們曾在金三角那些不堪回首的一幕幕、一幀幀。
此次金三角綁架事件,讓沈君南的抑郁癥出現(xiàn)了復發(fā)的癥狀,心理障礙困擾著他。
白靜蓮的情況也很糟糕,親眼目睹姐姐白雨薇中槍后被惡狗撕扯啃噬,場面血腥,給她造成了很大的精神刺激。
兩個人都有心理問題,又都是經歷了坎坷磨難的癮君子,破碎的心只能扎堆抱團,湊在一起。
沈秋寒知道兩人并不適合回國,也不愿回去面對熟悉的人和環(huán)境,經過深思熟慮,將沈君南和白靜蓮一起送去了加拿大。
兩人邊上學邊治心病和毒癮,路漫漫其修遠兮。
該走的都走了。抬眸望一眼陶子,從18歲到25歲,跟著他吃了不少苦。
沈秋寒俊顏微抬,鄭重其事說道“陶子,依研不在,你就繼續(xù)留在新加坡安保公司分部吧。”
陶子可不干,就算不能做老大的保鏢,也想回國,因為那里有了她惦記的人。
再說,經歷了這么多事,她不再是古怪女孩,而是有血有肉、情感豐富的新時代女性,直言不諱道“老大,我想回國,繼續(xù)做你的保鏢。”
沈秋寒微微一笑“傻丫頭,我現(xiàn)在可以保護自己。再說,你和依研同歲,年齡不小了,該擁有正常女孩的生活,別整天都是打打殺殺的。”
陶子嘟著嘴,據(jù)理力爭“老大,我在國內就能找到想要的普通女孩生活。要是不需要我做保鏢,那我想去依安保公司總部工作。無論是內勤還是外出執(zhí)行任務,一定服從安排。”
陶子很少言辭堅決地向沈秋寒提要求,這算是第一次開口。冷眸微怔,沉思片刻,點頭答應了。
接下來,俊顏轉向肖南。他不是自己手下的人,后續(xù)安排,尊重為先。
肖南的眼眸對上沈秋寒的冷眸,舒然一笑“沈大少,我從小生長在這片土地,活了20多年,到頭來沒有親人,沒有朋友,感覺挺悲催。
但這兒承載著我的喜怒哀樂,埋葬著我的家人,終究是離不開的。
我以前是安爺?shù)娜耍F(xiàn)在是李依研的人。夫人是在這兒失蹤的,我打算留下來,繼續(xù)找。只要有一線希望,就不放棄。如有消息,會第一時間通知你。”
肖南的耿直和坦誠讓沈秋寒倍感欣慰,微微一笑,贊同他的決定。
沈秋寒也很想留下來繼續(xù)找小丫頭,可沈家,公司都等著他回去主持大局。他也答應了岳父李華生,不再留在金三角尋人,必須回國挑起男人的重擔和責任。
等待,未嘗不是一種更理性周全的方式。
第二天,身體痊愈的李華生帶著沈秋寒、陶子回國了。
趙倩云從張彬彬那里得知了返程消息,早早來到柳家物流中心焦急等待。
機艙門打開后,陶子扶著李華生走了下來,趙倩云面露驚喜之色,三步并兩步跑上前去。誰知,后面只有沈秋寒一個人走了出來。
當機艙門關閉后,她才意識到,飛機里已經沒有人了。
阿牧呢?張彬彬說他會和沈秋寒一起回來。
定睛一看,沈秋寒懷中抱著一個骨灰盒。眼眸遽然緊縮,瞳孔放大,渾身戰(zhàn)栗,精神刺激過度,一下暈厥過去。
如果不是旁側的張彬彬眼明手快,這個大肚婆就要栽倒地上。
關于李牧去世的消息,大家都不忍心告訴趙倩云。怕她精神受不了,影響了胎兒。金三角營救行動一個月了,中間陸陸續(xù)續(xù)回來的人,見了她都閉口不談。
趙倩云非常不安,跑去警局問姚局,到安保公司找大冰,還有直接去張彬彬的院長辦公室。面對她的無數(shù)疑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