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沈君南拉上李依研的手腕,變個方向,直接往校門口走。
李依研扒開他的手,刻意又離他遠一點,她可不想讓王花衍那個醋壇子見到,嘟囔道“又要干嘛,不去食堂吃飯嗎?”
沈君南毫不在意,又靠近她,戲謔道“和陳天育一塊時,沒見你有多保守,時不時還玩個抱抱。在我這你躲啥,又不會吃了你。唉,有些人離得再近都是路人甲,有些人即使咫尺天涯也是心頭好。”
李依研被他這通感慨逗笑了,揶揄道“沈二少,看不出你還是個大詩人,說的話跟臺詞一樣,一套一套。快說,咱們干嘛去。”
“沈大少請吃飯。”清顏微動,雙眸閃耀。
“秋寒哥?就咱仨?”
看見沈君南點點頭,不由得腹誹,難不成王花衍把狀都告到冷面大神那里,慘了。這頓飯可不好下咽,恐怕是鴻門宴。
走出校園,見馬路對面的李牧站在巷口,朝他倆擺擺手,沈君南重新拉起李依研手腕,看準來往車輛,快速過了馬路。
李依研使勁也甩不脫,氣惱的瞪了他一眼。過了馬路,來到車邊,沈君南放開她,沒好氣地說“我哥交待過,你過馬路不愛看燈,我是遵照他的旨意行事,有異議請直接向他申訴。”言畢沖李依研擠了擠眼眸,直接鉆進車里。
李依研撅著嘴,揉了揉發紅的手腕,他要牽也不用使這么大勁啊。
見李牧瞅著自己,不好意思的微微一笑“牧哥,辛苦您過來接我們。”
“不辛苦,應該的。以后叫我阿牧就行,秋寒哥也這么叫我。”李牧撓撓頭,仍是一副不茍言笑的面癱臉。
李依研見他想笑又笑不出的可愛樣子,真像個木頭人,抿唇說了句“辛苦阿牧”隨即上了車。
今天沈秋寒約他們吃飯的地方,位于南山腳下的農家樂,離市區大約40分鐘車程,臨近清明,小草已經發芽,空氣清新。
兩人在車上各玩各的,互不打擾,李依研看著風景與趙倩云聊微信,沈君南戴著耳機和魏思成玩遠程聯機手游,不一會車就駛入了南山腳下隱蔽的會所。
李牧給沈秋寒打了個電話,三言兩語,放下手機。朝兩人走來,輕輕地說“秋寒哥在二樓包廂談個事,讓您倆在預訂的三樓包廂先點菜,他一會就到。”
沈君南摘掉耳機,聽完李牧的話,小聲嘀咕著“哥也太忙了,工作生活兩不誤。”
李依研抿嘴一笑,拉著沈君南胳膊,邊走邊嗔道“秋寒哥這么拼命還不是為了你們沈家,別不知好歹。”
沈君南順勢搭上她的肩頭,附和著“說得對,走,點菜去。”
李依研從堅實的胳膊下鉆出來,給沈君南個白眼,隨即換上笑臉對著站在車邊的李牧招招手“一起吃飯吧。”
李牧咧咧嘴,搖了搖頭“秋寒哥有正事和你們說,我一會去散臺吃飯,照顧好自己。”
李依研怔了征,揮手告別,跟上沈君南的腳步直接上了三樓。
李依研還沒進入社會,不懂這些所謂的規矩,仔細想想,李局長上班坐公車也有司機,似乎那些司機也不會上桌,中國人的規矩無處不在,一旦破了規矩,輕則得罪人,重則引來殺身之禍。唉,社會太復雜,要學的太多了。
這家會所就是奢華版農家樂,依山傍水,以野菜和農家菜為主,沈君南和李依研都是第一次來,翻翻菜單,點了六個招牌菜外加一個雞湯,她記得沈秋寒在陳天育喬遷新居時提過喜歡喝土雞湯。
大約過了半小時,沈秋寒推門進來,看樣子是喝了不少酒,面色泛紅,見兩人一人抱一部手機,咧嘴笑了笑,打趣道“你倆天天在學校形影不離,這會給你們時間空間,咋還沒話說了。”
沈君南摘下耳機,反駁道“哥,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