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安是個小城市,晚上11點一過,路上行人稀少,車輛也是寥寥無幾。
陳天育心里有氣,上了大道,一腳油門把別克車開到10,沈秋寒坐在副駕駛位,點一根煙,若無其事的吸著,任旁側的人飆車發泄。
20分鐘不到,車輛穩穩地停在了b門口,這里是易安最有名最有檔次的會所,這個時間點,人真是不少。
兩人一前一后進了b,直奔拳場而去。晚上喝酒聊天的人多,沒人打拳,剛好把地盤空了下來。
沈秋寒忍著臉頰的劇痛,面無表情,主動上了拳場,冷眸一掃,用生無可戀的眼神示意陳天育上來吧。
陳天育剛才飆了一路車,被車窗縫隙灌進來的冷風吹醒了。他和沈秋寒從大一開始就是臭味相投的好朋友,無論兩人誰有事,另一個都會挺身而出。
經歷了紅裙子女孩跳湖自殺的事后,沈秋寒給他開導勸解了很久,才讓他的心慢慢平復。
沈家生意上出了狀況,陳天育也憑一己之力為沈秋寒出謀劃策,能幫的就搭把手。
沒有杠杠滴友情兩人也不會毫不顧忌被人非議為gay,而默契地組隊參加雙人英語口語大賽,還取得第一名的好成績。
只是在李依研之前,兩人身邊從沒有出現過同一個關注的女孩,也就不存在為了爭姑娘而大打出手的先例。
可這次太極端了,他好不容易放下以前的往事,喜歡上李依研,沒成想讓沈秋寒捷足先登,直接用結婚這種不可逆的方式挖了墻角。
平心而論,沈秋寒雖為富家子弟,可做事一向謹慎,為人正直,又通情達理,這次干出這么讓人大跌眼鏡的事,莫非另有原因。
想到這,陳天育眼皮輕抬,濃眉一挑“下來吧,先喝一杯,聊幾句。”
沈秋寒站在拳場中央,已經做好了再被揍的準備,甚至都想到自己會被打的口吐鮮血,一躺不起。沒想到陳天育來這么一句,狐疑地問道“怎么,這個場子你不喜歡?”
“哎,我說你是不是有毛病,這么喜歡挨揍嗎?趕緊下來。”陳天育沒好氣地挪揄道。
問過服務員,沒有包廂,兩人怏怏不快地選了個散臺沙發。
坐下后不由地愣住了,這個位置就是春節他倆和沈君南第一次來時坐的位置,也是第一次遇見小青的地方。
聯想到小青的事,兩人都眉頭蹙起,這事依研還不知道,后面總會明了,一定會很傷心。
先把眼前事解決吧,陳天育手一揮,指著一瓶十幾萬的高檔洋酒,對著服務員說道“就開這個,兩瓶。”不忘朝沈秋寒抬抬眉梢“你付錢。”
沈秋寒抿唇一笑,喝個高檔酒要是能把問題和解,那是甚好,誠懇地說道“沒問題,多開幾瓶,只要你能消氣。”
三杯酒下肚,氣氛緩解不少,陳天育的話多起來。半瞇著眼眸,幽幽地說道“給你一分鐘時間解釋,為什么要挖我墻角,在美國和依研閃婚。”
沈秋寒端起半杯洋酒一飲而盡,冷眸抬起,定下心神說道“三年多前,依研高一入學,闖了紅燈倒在我車前,從那時起我就喜歡她。后來她成了君南的女朋友,上大學,君南要聯姻,為了讓依研不傷心,又能盡快離開君南,我給了你一個挖角任務,后面的事你都知道。”
陳天育麥色的面容一怔,后知后覺反問道“沈大少的意思是,從你給我安排任務起,就注定了依研離開君南的那天,就是你來挖我墻角的時間?”
沈秋寒不懷好意的嘿嘿一笑,點了點頭。
“冷面大神沈大少也太腹黑,我和你怎么說也親如兄弟,你為什么利用我,怎么不選別人去挖沈君南的墻角?”陳天育氣的只發飆。
“就是因為親如兄弟,才知道你的人品,你的氣量,換了別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