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哥聽聞李依研勸阻不讓沈秋寒玩闖關游戲,迅速切斷了視頻連線。
陰寒的眼眸瞪著,轉手給了小丫頭一個大嘴巴子,咬牙切齒地咒罵道“你他媽是不是活夠了,想死我成全你。如果沈大少不玩下去,我立刻解決了你們倆。”
李依研身如篩糠,顫栗地捂著臉,憤怒、屈辱、思念的淚水落下,瞬間寖濕了衣領。
從小到大,李華生和胡心都把她寵著護著,舍不得打,不忍心罵。上了高中,叛逆期來臨,不少和爸媽頂嘴嘔氣,可也有沈君南那個開心果,在旁側陪伴,要月亮不敢摘星星地寵溺著。
上了大學更不用說,暖男陳天育的出現(xiàn)給她的新生活帶來別樣的歡聲笑語,傾盡全力,呵護有加,生怕小丫頭受了委屈。
還有讓她日思夜想的丈夫沈秋寒,高冷總裁范十足,冷歸冷,那也是分人。在小丫頭面前,冰凍三尺的冷眸下永遠帶著柔情蜜意。總會在關鍵時刻攜著霸氣出現(xiàn),救她于水深火熱。
這波回憶殺,讓李依研自嘲地咧了咧嘴。難道前1年活的逸,幸福來的太容易,現(xiàn)在該她受懲罰,還是怎么痛苦怎么受。
很快,回憶的思緒被吉哥的毒言惡語打斷,“沒死就起來,趕快都起來,該走了。”
秀顏微抬,低沉地答道“吉哥,我和雨薇都走不動,我們就在原地等待,可以嗎?”
吉哥冷哼一聲,帶著戾氣的毒辣眼珠轉了轉,倏然拔出腰間別的槍,指著樹下坐著的兩人,惡狠狠地說道“走不動也得走,不走就死在這。”
言畢,用眼神示意刀疤臉拉她倆起來。
李依研撇了撇嘴,厭惡地躲開刀疤臉伸來的臟手。如果不是他的所作所為,她和白雨薇怎么會成這樣,這個該死的混蛋,真想拿刀剮了他,拿槍斃了他。
想想剛才視頻里沈秋寒對她的囑咐,活下去等著他,是目前最重要的事。強咬著牙,忍住背部針扎般的痛,扶著樹干站了起來。
搭著白雨薇的肩膀,忍著身后吉哥的一路咒罵,跟著前方開道的刀疤臉,一步一挪地向密林深處走去。
走走停停,心里默默數(shù)著步子,數(shù)著數(shù)著疼痛麻痹了神經(jīng),恍惚了記憶,忘了是幾,又重頭再數(shù)……
每挪一步就好似被人用力扎一刀,緊咬的下唇滲出了血珠,劇痛引發(fā)的虛汗匯成了溪流,順著發(fā)絲寖濕了衣襟。
身體機能越發(fā)的衰弱,完全靠著想見到沈秋寒的信念,往前,繼續(xù)往前。
不知不覺,嘩啦啦的水聲傳入耳畔,刀疤臉嘿嘿一笑,“到了,今晚在這扎營。”
終于停了下來,李依研僅存的意志崩塌,直接癱倒在地,真的挪不動了。
這一路,白雨薇緊緊抓著李依研的胳膊,單手夾著她的枕頭,只是一路傻笑,卻也沒四處亂跑找麻煩。
白雨薇畢竟是懷著孕,走了一路也累壞了,見李依研癱在地上,知趣地抱著枕頭側臥在她身旁,對著來到身前的吉哥邪魅地傻笑。
眼看暗下來的天空陰云密布,一道道閃電劃破天際,空氣中已經(jīng)能聞到濕氣,暴風雨就要來了。
吉哥原本想讓這兩個女人撿點樹枝,搭個簡易帳篷,否則大家一會都要淋雨。
可見癱倒在地上如爛泥般的女人,面色慘白,氣息奄奄,吉哥望了一眼湍急的水流,鼻子里冷哼一聲,嘴上嘟囔著“沒用的東西。等天黑下來,美國就天亮了,只要資金到賬,就把你倆扔到河里喂鱷魚。”
罵著人能解氣,可眼見淅淅瀝瀝的雨滴開始往下掉,事不宜遲,正事要緊。轉頭叮囑刀疤臉看住兩人,他去附近找些寬葉和樹枝。
李依研聽見吉哥提到匯款的事,看來沈秋寒又被逼迫為何澤影做事,她還在被人利用,利用她傷害打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