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走了咄咄逼人的親媽,罵走了多管閑事的范靜,沈秋寒松了口氣,頓覺渾身無力,又躺回了床上。
細細回憶,被陳天育一掌砍暈,悄無聲息的送回國。昏睡了兩天,疲倦氣釋放,精神稍好些。可心里的隱痛時時刻刻提醒自己,小丫頭被槍擊中,落水后無影無蹤。
俊顏微蹙,拿起床頭柜上的手機,黑屏關機,重啟無果,看來是沒電了。
冷眸圓睜,內心急躁起來,萬一小丫頭給自己打電話,手機關機接不上怎么辦?
此時,門口有人壓低說話的聲音灌入耳中,濃眉緊鎖,迅速跳下床去,看看門口是誰,順便找個充電器。
拉開房門,迎面對上一男一女,兩個劍拔弩張的人。
“趙希西?古月心?怎么是你們倆?”冷眸一怔,迷惑不解地瞅著眼前的不速之客。
看見沈秋寒醒了,趙希西靈動的丹鳳眼瞇成彎月,兩頰的甜美梨渦若隱若現,斜瞪了古月心一眼,轉身殷勤地攙扶上沈秋寒的胳膊,碎碎念道“哎呦,秋寒哥,您怎么起來了,別摔著碰著,醫生說了,您身體嚴重透支,這段時間,得好好休息。知道嗎?別不當一回事……”
古月心狐疑地看著趙希西連拉帶推的把沈秋寒弄到床上,嘴角掠過一絲狡黠,不動聲色跟著進了病房。
看見沈秋寒手里捏著黑屏的手機,趙希西心知他要打電話,無非是關心李依研的近況,撇了撇嘴,又開始碎碎念“秋寒哥,是陳天育讓我好好照顧您的,他和李牧帶隊一直堅持在金三角搜索,上午我們通過電話。不過,還是沒有消息。”
言畢,心領神會地接過沈秋寒緊捏的手機,柔聲說道“我去護士站找個充電器,你們聊。”
走前沖著古月心意味深長地瞪了一眼。
“怎么,看見我不意外嗎?妹夫。”目送走了啰嗦的趙希西,古月心陰冷的眸子轉了轉,打趣道。
冷眸凌厲的目光籠罩著四周,俊顏輕揚,一絲不耐道“你已經知道依研不是古老的女兒,沒別人在這,不用跟我演戲。有事說事。”
“哦呦,我說沈大少,你不是一句一個古爸爸么,現在我爸去世,對你沒利用價值了,就成了古老,你這演技也沒誰了。”古月心陰陽怪氣的揶揄道。
“什么,古老去世了?什么時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啊?”冷眸透著憂傷,焦急地望向一旁冷著臉的古月心。
轉念一想,來金三角前,張彬彬就告訴他古老住進了易安醫院的iu病房,現在古月心大老遠從美國跑來,肯定是出了大事。
尚未恢復生機的瞳仁陣陣緊縮,內心越發沉重。古老是他和李依研的幸運神,半個紅娘,竟然這么快就走了,自己也沒能送他最后一程。
瞥見沈秋寒被古老去世的消息一激,憂郁愁悶,呆愣在那,古月心微微有些震動,眼眸轉轉,兀自說道“收到張彬彬的病危通知,我就第一時間趕來了,剛巧你和依研爸爸去了金三角。依研的事我差不多都知道了,我不怪你們沒回來見爸最后一面,也不怪你們沒參加他的葬禮。”
沈秋寒抿著唇,低頭沉思,默不作聲,這段時間他和古老的感情很深,古老去世讓他心里非常難過。
古月心嘆了口氣,話鋒一轉,勸慰道“爸臨走前給我說了很多事,回國這一個多月,是他一生最快樂的日子,享受到了家庭的溫馨,親人的關懷,子女的孝順,感受到陽光照耀般的溫暖。”
頓了頓,輕輕試去眼角不經意溢出的熱淚,喃喃地自言自語“謝謝你和依研圓了他的親情夢。呵呵,沒有血緣關系又怎樣,不瞞你說,我早已在心里把依研當成親妹妹看待,只是氣你倆騙我。”
說完這番話,古月心自己都有些詫異,在美國,依研去墓地給他媽媽獻花時,懺悔自責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