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寒心灰意冷,一把抓起離婚協議書,開著黑色的邁巴赫沖出山間別墅。
心里想著回烏市,卻身不由己一直在易安市區漫無目標的轉圈,不知不覺停在了b門口。
三年前李依研為了幫沈秋寒和陳天育脫罪,高價買下了這個酒吧,再加上何澤影配合,總算解決聚眾斗毆的事,當時資產是記在沈秋寒的名下。
李依研失蹤后,沈秋寒睹物思人,念著這里,斥資精裝修,留下原班管理團隊,重新開業。果然如她所言,門庭若市,熱鬧非凡,很快恢復了往日的繁華。
沈秋寒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來這里,望著耀眼奪目的ilb牌匾,自嘲地咧咧嘴,這個酒吧竟然是李依研花錢買給他的。
不管錢從哪來,她想都沒想就把這幾百萬的資產過戶到他的名下,是心大還是傻啊。
茅臺酒的酒勁還沒全消,只感覺頭暈腦脹,亦步亦趨進入酒吧,找了個雅座坐定,心里苦澀難耐。
沈秋寒一進酒吧,值班經理就認出了他,連忙湊上前。瞥見大老板心情不好,臉色暗沉,
小心翼翼提議道“沈大少,這里太吵,請您移步去包廂吧,我給您匯報一下近期的經營情況。”
以往沈秋寒來了從不喝酒,只是聽聽匯報,敲定營銷方案,說完就走。
“不用了,給我拿瓶洋酒,我就坐這,你去忙吧。”沈秋寒暗啞的嗓音響起,手揮了揮。
值班經理心領神會,原來今天老板有心事,來這借酒澆愁,連忙拿出老板最心儀的酒,上了一桌小吃和水果。
沈秋寒自顧自喝了兩杯洋酒,心里更加苦澀,回想剛才在別墅房間發生的事,尤其是李依研說的那些話,字字如針扎,差點沒把他氣死。以至于對她的失望憤恨達到了頂點,情緒失控,打了她。
現在回頭看,自己過于激動,很是懊惱,何時竟成了家暴分子,簡直是自漸形穢。
隨手拿起那份離婚協議書,借著微弱的燈光漫不經心地翻著,可眼睛看的都不過腦子,心里還在琢磨兩人吵架的事。
“秋寒哥,是你啊?”
沈秋寒尋聲望去,王志飛和一個時尚感十足的男孩站在一起,望著他淡淡的笑。
“好久不見,聽說畢業后你離開沈氏集團,合伙開了律師事務所,很不錯啊。”沈秋寒放下手里的東西,勉強擠出一抹笑與王志飛寒暄。
王志飛也算是他們這個小圈子的人,只是因為一直在易安,參加聚會太少。
瞅了眼桌上的文件,微微一怔,一切了然,呵呵笑道“一個人喝悶酒啊,介意我一起嗎?”
沈秋寒心情不好,正想找人聊聊天,王志飛很會分析開導人,口才極佳,他是見識過多次,簡直是天生做律師的料。
王志飛轉頭給身側的同伴交待一番,讓他先走,隨后在沈秋寒對面坐下。
兩杯酒下肚,客套也差不多了,該轉入正題。
“秋寒哥,這個離婚協議書,很眼熟,是陳天育委托我今天加班做的,怎么在你這?”
冷眸抬起,無奈地嗤笑一聲,自嘲地咧了咧嘴“依研要和我離婚。”
王志飛低頭沉思片刻,微不可查的嘆了口氣,惋惜的說道“聽說依研回來了,看來是真的。三年了,沒想到你們竟然走到這步。”
沈秋寒俊顏緊蹙,濃眉深鎖,冷眸溢出的悲涼讓人心疼,一仰頭又喝下一杯酒。
王志飛望著消沉低迷的沈秋寒,幽幽地問道“協議書你同意簽了嗎?”
冷眸睨著,難過地點了點頭,他能不答應么,頭上的綠帽子壓的快要窒息。
王志飛撇了撇嘴,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道“唉,早知道這個離婚協議書是依研的,我可不這么擬,這也太便宜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