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治醫生查房時,仔細檢查了李依研后背的傷口愈合情況,恢復不錯,可以即刻出院回家休養。
三天時間終于到了,沈秋寒心里五味雜陳,平靜認真地記清楚出院后的護理要點,默默地辦了出院手續,一臉惆悵,牽著她的手進了邁巴赫。
“依研,這三天你還看不明白么,我們彼此心里都有對方,就這么好好過下去,不離婚行嗎?今后讓我照顧你,我一定會是好丈夫。”坐在車里,醞釀了許久的沈秋寒眼眸閃爍,毫無底氣,小心翼翼問道。
“對不起,安臣也是個好丈夫,別讓我為難好嗎,你該簽字了。”秀顏微蹙,語氣堅決,果斷的遞上離婚協議書。
冷眸的憂傷更甚,微不可查的嘆息,充滿了無奈和不舍。
“依研,雅苑是我們倆唯一的家,咱們在那里開始,就在那里結束。再說,你有些東西在雅苑,有用的可以拿走。醫院不是分手的地方,跟我回雅苑,我就簽字。”冷眸抬起,透著心酸和期許,幽幽地說道。
“沈秋寒,你怎么言而無信,說好的出院就簽字。等我去了雅苑,你又該找別的借口,有完沒完?我出來四天了,今晚必須回柳家。”杏目圓瞪,滿腔怒火直白地寫在秀顏上。
這個小丫頭怎么翻臉比翻書還快,剛才在醫院還溫柔可人,現在一出院就變的伶牙俐齒,像個刺猬般防備著他。
沈秋寒自嘲的咧了咧薄唇,接過離婚協議書刷刷兩筆,簽上自己的名字,沒有遞給她,而是放進儲物箱。俊顏輕揚,平靜地說道“我已經簽了,和我去雅苑告個別,你就能拿走。”
李依研望一眼近在咫尺的離婚協議書,心里窩著火,緊咬下唇,水眸轉動,內心嘀咕,又被沈秋寒哄了,他的腹黑是深入骨髓么。僵持在這也不是法子,只能再信他一次。
再說,陳天育已經回了烏市,自己還得坐他的車回去。
自顧自放倒副駕駛座椅,背對著沈秋寒,側身躺下,氣呼呼的說道“走吧,去雅苑,不許騙我,否則我這輩子都不會再理你。”
冷眸睨著,狡黠一笑,這婚他不會離。人心都是肉長的,只要回到雅苑,總有法子讓她回心轉意。
他已經2歲了,早已不是懵懂少年,知道自己要什么。他也是個正常的男人,身體素質還比一般人好,渴望和需求只多不少。可心里只有這個小丫頭,這一生認定了她,如果沒有了她,想象不到余生如何度過。
一想到李依研和自己離婚后,就跟柳安臣去非洲,也許永生都不會再見,他就不寒而栗。
高速路上全程無語,他專心開車,她閉目養神。服務區停車休息,李依研去上衛生間。沈秋寒得空連忙給李牧打電話交代一番,今晚回到雅苑,他也需要找外援了。
五個多小時的車程,邁巴赫終于進入雅苑地下車庫。停好車,兩人一前一后進了電梯,瞅一眼噘著嘴的小丫頭,沈秋寒無奈的笑笑,可心里暖暖的,他們終于一起回家了。
“雅苑我已經來了,離婚協議書可以給我吧。”李依研站在客廳,沒打算坐下,掃一眼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地方,控制住傷感的情緒,冷著臉沖沈秋寒伸出手,不錯眼地盯著他手里捏的文件,仿佛看不住就會消失不見一樣。
“別急啊,家里有些東西,都是你的,你再看看,有用的我幫你打包。”沈秋寒抬眼看一眼墻上的掛鐘,內心嘀咕,李牧怎么還不來,只能沒話找話拖時間。
“不用看了,化妝品都過期了,衣服款式我也不喜歡,全部扔了吧。”水眸直直瞪著沈秋寒的俊顏,一板一眼地答道。她只想盡快離開,柳安臣已經在約定的地方等她。
“依研,別這樣,一日夫妻百日恩,咱們以后做不了夫妻,還是朋友,別總對我橫眉冷對,搞得我是陳世美一樣。咱們之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