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一個療程的中藥治療結束了,李依研身體恢復的不錯,面色紅潤,水眸里久違的靈性再現,沈秋寒看在眼里喜在心田。按照計劃,張彬彬功成身退,可以回烏市了。
臨走前一晚,李依研睡著后,兩人又在書房長談。張彬彬啰啰嗦嗦,不厭其煩地一字一頓給沈秋寒交待,“后面20天,依研無需服藥,正常清淡飲食,葷素搭配。
重要的事最后說,產婦忌諱受涼,現在是深秋,山上的寒風凜冽,盡量晚上不要外出,白天也不能招風受寒。李依研畢竟年輕,21歲的芳華年齡,身體底子不錯,出了月子去烏市醫院做個產后身體檢查就行?!?
倏然想到個事,張彬彬羞赧一笑“對了,有個事得友情提醒,依研出月子前,你可要忍忍,三個月內那個……最好采取措施,不適合懷孕。”言畢內心腹誹,家庭醫生不好干啊,計劃生育和優生優育,也得操心。
沈秋寒冷眸抬起,瞥了一眼張彬彬,低低地“嗯”了一聲。
張彬彬第二天有臺很重要的手術主刀,給沈秋寒交代完注意事項,連夜坐車趕回烏市。
送走了張彬彬,已近午夜,沈秋寒心里裝著事睡不著,翻來覆去在琢磨,依研發現懷孕后為什么要墮胎?為什么不第一時間通知自己?她在重癥監護室里離別時說的話是她心中所想嗎?她在非洲的時候是不是對柳安臣動過心?她不想和自己復婚的原因真的是因為離婚手續沒辦完整嗎?她一直帶著柳安臣送的虎形玉飾和腕表,會不會還惦記著柳安臣?……
沈秋寒越想越睡不著,獨自坐在客廳沙發上抽煙,左思右想后穿上外衣出了門。一個人開著邁巴赫出了半山別墅,半小時后來到市區,把車停在路邊。
深秋的冷風吹著他堅毅的俊顏,透著些許落寞和哀愁??恐囬T思忖片刻,掏出手機撥了個電話,很快聽到對方的回答,簡短兩句,邁巴赫調轉車頭向b而去。
一襲黑色風衣的沈秋寒從彪悍的黑車下來,板寸短發精干利落,劍眉入鬢柔情中透著威嚴,寬肩窄臀玉樹臨風。他一出現在這個燈紅酒綠的場所門口,立刻吸引了無數鶯鶯燕燕的注目禮。
只可惜,他戴著黑墨鏡加上豎直的衣領,幾乎遮住了大半張臉,讓那些心有所圖、想一睹俊顏的美女少婦們大失所望。心有不甘的女人,控制不住雙腳,裝模作樣地跟在沈秋寒身后進了b。
沈秋寒走進b,目不斜視,熟絡地走進最里面的包廂。這里是他的地盤,可為了不被人識破身份,故意喬裝一番。
包廂里面坐等的人見門開了,連忙起身,掩飾不住的驚喜“秋寒哥,還真是你。十天前我才參加了你的追悼會,現在你好端端地站在我面前,真是喜從天降。剛才你給我打電話,我還不信呢。”
沈秋寒摘下墨鏡,脫了外衣,呵呵一笑“志飛,坐。這么晚找你來,真是有事。長話短說,我和依研都好好的,回國一周,家里人包括我媽和君南還不知道。我在易安需要處理點事,月底回烏市,在這之前你替我保密啊。”
王志飛雖有無數個疑問,可律師的專業操守讓他知道,有些事不能隨便問,好奇害死貓,爽快地答道“好的,明白。”
沈秋寒端起王志飛給他倒的酒,抬手一飲而盡,冷眸睨著,幽幽地說道“半夜三更找你來,一是為了避嫌,二是有個事困擾著我,睡不著覺。”
王志飛狐疑地望了一眼“秋寒哥,但說無妨,如果我能幫上忙,一定竭盡全力。”內心嘀咕,這世上還有讓沈大少睡不著覺的事啊,莫非是關乎那個小丫頭。
沈秋寒點了根煙,吐著煙圈說道“實不相瞞,我和依研離婚后,她和柳安臣在國內領了結婚證,緊接著一起去了非洲。那會我還在重癥監護室,沒能力阻攔。
后來發生了很多事,有些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