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低著頭,小聲嘟囔著“她都再婚了,還睡你哥床上,我氣不過,說了她兩句,她就自己走了。”
沈秋寒見她媽還在狡辯,不知悔改,氣的渾身發(fā)抖,低吼一聲“媽,我把她從國外帶回來,是要和她復(fù)婚的,你這么跋扈,眼里容不下她,非得趕她走。你是逼著讓我狠心把你送走。澳洲你必須去,現(xiàn)在就走。”
沈母一聽,大兒子還是要攆她走,躲在小兒子身側(cè),委屈傷心地嚶嚶哭泣。
此時,沈君南和陳天育算是明白了大概,凌晨沈母來了,沈秋寒不在,她把李依研趕走了,沈大少回來見不到小丫頭,正擱著發(fā)飆生氣呢。
陳天育上前一步輕聲說道“秋寒,你的家事我不該插嘴,不過,為了依研,你把伯母送到澳洲,也不太好,依研那丫頭懂事理,心又軟,她不會同意的。”
沈秋寒冷眸睨著,悲涼地說道“凌晨我不在家,依研被趕出去的時候,只穿了薄睡衣和襪子,連鞋都沒穿,她剛剛小產(chǎn),身體那么虛弱,獨(dú)自在外面……”話還沒說完,已經(jīng)心疼氣惱地?fù)u頭語塞。
“什么!”
“什么!”
陳天育和沈君南再一次被震驚了,那丫頭在深秋這么冷的凌晨,衣衫單薄,去向不明。
正在噓唏,李牧駕駛的邁巴赫緊挨著奔馳車停了下來,一個箭步飛奔過來,沖陳天育和沈君南點(diǎn)頭打了招呼,面向沈秋寒嚴(yán)肅地說道“秋寒哥,路邊的監(jiān)控查看了。一個半小時前,依研從別墅跑出來,沿著主路一直向山下走,大約走了兩公里,暈倒在路邊。半個小時前,有輛上山的黑車從她身旁經(jīng)過,救走了她。”
沈秋寒心里又驚又喜,連忙追問“追蹤到黑車的去向嗎?”
李牧輕輕搖了搖頭“凌晨天色很暗,看不清車牌,只能識別出是奧迪,黑車帶上她上山了,在山另一側(cè)的別墅區(qū),剛好監(jiān)控沒覆蓋到。”
沈秋寒濃眉緊蹙,抿著唇,雙拳緊攥,思忖片刻,倏然瞪大冷眸,堅(jiān)定地說道“我知道誰救了她,走,去何澤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