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和大冰把行李放進(jìn)后備箱,開車在前面開道,兩輛車一前一后快速駛離烏市醫(yī)院。
沈秋寒和李依研依偎在邁巴赫后排座,司機(jī)老張見到他倆如此親密,樂呵呵地拉上隔簾。
清晨睡不著,李依研起的很早。此時,車一啟動,紅燈綠燈走走停停就有點(diǎn)犯困,連著打了幾個哈欠。
沈秋寒脫下外套,披在李依研身上,柔聲說道“乖寶寶,忍一忍先別睡,一會就到家了。一睡一醒容易著涼,回家吃了午飯我陪你睡。”
李依研瞇著水眸,懶洋洋地央求道“這離雅苑挺遠(yuǎn),半個多小時車程呢,就讓我先小睡一會。”
沈秋寒大手上去,把她攬入懷著,堅實(shí)的臂膀和火熱的胸膛給她溫暖,低頭吻了吻秀發(fā),莞爾一笑“傻丫頭,誰說要回雅苑了。”
李依研水眸倏然睜大,瞌睡蟲頓時被嚇跑了,急切地掙脫沈秋寒的懷抱,怯生生地問道“不去雅苑,那是……是去你家嗎?”
沈秋寒微微愣神,冷眸抬起,呵呵一笑“對,是我家,也是你家。”
李依研秀顏緊蹙,泄了口氣,蜜唇撅著,一想到沈母張牙舞爪,飛揚(yáng)跋扈的神態(tài),頓時毛骨悚然,眼神暗淡,委屈的淚珠在眼眶里直打轉(zhuǎn)轉(zhuǎn)。
思量片刻,小心翼翼地問道“秋寒,為什么不去雅苑了?那挺好,又溫馨又安靜。”
說話間,沈秋寒收到陳天育發(fā)的微信,正低頭回復(fù),沒有看見李依研臉色不對。聽見她的問話,頭也沒抬,坦白說道“我把易安半山別墅的管家和張媽調(diào)過來了,他倆人踏實(shí)善良,以后專門在家照顧你。人一多,房子小,不方便。
再說咱倆每次去雅苑都是最后的晚餐,都會面臨分離,那里不是你我的吉祥地。以后我們就在新家住,如果你想念雅苑,可以偶爾去小住。”
沈秋寒手上編著信息,嘴里解釋著,沒聽見小丫頭提反對意見,以為她認(rèn)可自己的做法。
終于編完點(diǎn)擊發(fā)送,放下手機(jī),樂呵呵的抬頭,瞥見李依研臉頰上濕濕一片,頓時面色陰沉,神情大變,莫名其妙地問道“乖寶寶,你……你這是怎么了?還哭上了。好了,好了,是我哪句話說錯了嗎?還是我剛剛沒理睬你?你別哭了,倒是說句話啊,看別哭壞身子。”
沈秋寒手足無措地又是順頭發(fā),又是擦眼淚,結(jié)果越安慰,小丫頭哭得越兇,最后直接演變成號啕大哭。
駕駛座的老張也聽見了哭聲,以為少奶奶身體不舒服,眼見快到新家,一腳油門提高了速度。
李依研邊哭邊透過車窗望向車外,確實(shí)不是回雅苑的路,一想到去了沈家別墅,又要被沈母責(zé)難,又要被無情的驅(qū)趕,恐懼和心酸讓她渾身顫栗。
“乖寶寶,別哭了,好,好,你有什么想法告訴我,我哪里做的不對,不好,你盡管直說,我都依你。別總這么哭,哭的我心疼。”俊顏焦急無奈地瞅著泣不成聲的小丫頭。
哭的紅腫的水眸微微睜開,氣呼呼地說道“我要回雅苑,我就要回雅苑。我喜歡雅苑。”
沈秋寒頭點(diǎn)的如雞啄米,“好好,依著你,等下我給李牧打個電話,讓他把行李送去雅苑。”
沈秋寒濃眉緊鎖,拉開隔簾,叮囑老張改路去雅苑,同時拿起手機(jī)給李牧打電話。
老張降低車速,嘟囔著“大少爺,少夫人,這已經(jīng)到庭院門口了,也不進(jìn)去看看嗎?”
沈秋寒嘴里嗯嗯兩聲,掛了電話,輕聲說道“乖寶寶,阿牧已經(jīng)把車開到庭院里面了,張媽也做好了午飯,要不,你進(jìn)去看看,實(shí)在不喜歡,咱們吃了午飯就回雅苑,行嗎?”
此時邁巴赫也開進(jìn)了庭院,李依研從車窗望出去,看見管家,張媽,李牧和大冰全都站在院內(nèi),卻沒看見沈母和沈君南,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難道他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