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寒面色凌厲,幽幽地說道“在婦幼保健院門口,第一次見到何夕,我就覺得他的背影很眼熟。你是偵察兵,去除偽裝辨別一個人,比我在行。現在醫學這么發達,一個小手術就能改變人的樣貌和聲音,只有眼睛不能更換。每次見到何夕,他都戴著墨鏡,看不出來他到底是不是柳安臣。”
李牧怔怔地望著沈秋寒,急切地說道“如果何夕是柳安臣,那也太不可思議了。咱們親眼看見他跳了樓。我去樓下時,醫護人員已經趕到。雖然他摔得亂七八糟,可臉是完整的,身上的衣服裝扮都沒有變化。再說,柳安臣怎么知道那天是他的死期,又怎么會那么湊巧,有個和他一模一樣的人愿意用命李代桃僵?”
頓了頓,“不如我去柳家找一些柳安臣的毛發,用柳安臣的骨灰做個dna檢測?這樣咱們就放心了。”
沈秋寒冷眸微閉,用手揉揉眉心,“我問過張彬彬,尸體經過高溫焚燒,不會留下任何生物信息,做不了dna檢測。”
李牧用拳捶著手掌心,內疚地說道“都怪我大意了,當時就應該對尸體先進行dna檢測,確定后再焚燒。萬一,柳安臣真的耍了花招,詐死,再改頭換面回來,保準沒好事。他畢竟是金三角的大毒梟,殺戮無數,心狠手辣。”
沈秋寒若有所思,煙頭燒到手指才回過神,滅了煙,冷靜地說道“如果何夕真是柳安臣,也不是沒可能。他能提前幾年備一個假依研,也能提前備一個自己的翻版。
從目前看,這個何夕并沒有咄咄逼人找我們報仇。只是刻意的靠近依研。從上次新加坡瑪麗醫院我們的對話,我感覺柳安臣已經厭倦了安爺的生活,說不定他自己早都下決心要找機會詐死,以另一副面孔和身份示人,過全新的生活。
不管何夕是不是柳安臣,柳安臣是真的跳樓死了,還是做局糊弄我們,都要查一查。柳家的直系親屬現在都在美國,也不好取檢材。這樣,你即刻出發去一趟新加坡瑪麗醫院,查查前后幾天醫院的監控和周邊區域的情況,看看有沒有異常。我等你消息。”
李牧剛起身,沈秋寒用手示意他稍等,“黑客和何夕的事,不要讓第三人知道,包括依研。從今天起,你我都把反竊聽裝置24小時打開。我會再買一部手機,新手機號回頭發給你,咱倆溝通這些事,用新手機號。”
李牧點點頭,眼眸微抬,探究地問道“那黑客的事,公司要不要換一家軟件合作商?”
沈秋寒搖搖頭“這個黑客很厲害,換哪家軟件公司都無濟于事。目前來看,他的目標是依研,并沒有對公司的客戶或信息下手,這個人我來抓。對了,這次你辦完事,把陶子從新加坡分公司一起帶回來,讓她做依研的貼身保鏢。大冰心軟,看不住那丫頭。”
兩人從總裁辦出來,抬眼看看手表,已經過去了半小時,沈秋寒直接回了會議室,冷著臉繼續開會,安排部署近期工作。李牧得令,回辦公室簡單收拾了行李,直奔機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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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依研穿好衣服,沒給賈經理打招呼,自己一個人去了樓下的溫泉池。第一天當老板,還是在這種奢華的地方,心里美滋滋,樂開了花。
試問哪個女人沒有虛榮心,李依研頭一揚,走進溫泉療養吧,找到了微服私巡的感覺。
這個溫泉療養吧,有一個大池,若干個小池,根據池邊的牌匾簡介,該會所所在的位置有一眼活溫泉,水溫常年在50度左右,很適合冬季泡澡療養,再加上今天是周末,人特別多。
李依研換好泳裝,慢悠悠地進了溫泉室。她以前很少來這種地方,看見滿場子的三點泳裝,大胸肥臀,時不時還有穿著三角褲的男人從她身邊擦身而過,眉頭微蹙,有些不好意思。
秀顏低垂,慌亂地找了個人最少,私密性強的池子。進到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