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依研正和王月玲說的高興,冷不丁被點了名字,倏然抬眸,見何夕繃著臉瞪著她這個方向。
李依研自認和何夕的私交不錯,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她以為站在講臺上戴著墨鏡的何夕數落的不是自己,于是乎左右張望著。
何夕冷下臉,厲聲說道“李依研,說的就是你。怎么回事,我在上面講,你和王月玲在下面聊天。
我希望你第一天上課,知道什么是尊重,能遵守規矩。如果你們還沒說夠,就一起去教室外面繼續說。如果說夠了,過來坐第一排。以后你的位置就是第一排。”
李依研面色羞得如豬肝色,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忽視四周同學們射過來的失望和同情的目光,無奈又尷尬地站了起來,拎起還沒打開的書包,慢慢走向第一排。
王月玲自知是自己拉著李依研說話,內疚羞愧地低下頭。內心嘀咕,何夕老師怎么今天一大早就開始兇人。李依研好歹是女孩子,也不顧及一下面子。
李依研自知理虧,可她被何夕當場叫板,弄得特別難堪,心里不爽。
好歹兩人在校外也是朋友,千錯萬錯,也不能第一天上課就讓自己吃癟。坐下的瞬間,瞪了一眼何夕。
何夕微不可查地挑起唇角,墨鏡后面的雙眸一刻也沒離開李依研的秀顏。她的微表情被盡收眼底。
他急于給李依研治病,可這丫頭不配合。即使后面她信了自己,愿意治病,沈大少也是定然不同意。所以,要盡快把她帶走,帶去一個沒有沈大少的遠地方。一個她肯聽話、肯乖乖喝藥治病的地方。
剛剛站在講臺上,見李依研和王月玲聊得眉飛色舞,何夕心潮起伏,頓生一計。
此時見李依研被自己兇了一頓,端坐在第一排椅子上,臉色難堪,秀顏低垂,何夕微嘆一聲,轉入正題“同學們,剛才我詳細介紹了學校統一安排的十一社會實踐活動方案。
上周給大家通知后,一直沒有人報名。我想再提示大家,今年的活動與去年相比,支教地點略有不同,不過離得不太遠。活動內容是我設計的,非常有趣,很有意義。還有一周就十一大假了,有想參加的同學請舉手示意?!?
教室瞬間沉靜下來,30個學生都放輕了呼吸聲,以免自己被班主任盯上。不是這些孩子沒有愛心,只是去年回來的人沒少吐槽,大家私下在交換意見,今年誰都不愿參加。
李依研詫異地左右瞅了瞅,沒人舉手。她坐第一排,看不見后排的情況。剛剛顧著和王月玲八卦,也沒聽方案內容是啥??蓮耐瑢W們的表情推斷,何夕提出的實踐活動不是好差事。
正在左顧右盼呢,何夕的目光再次投向她的方位,“李依研,剛剛你不是挺能說的嗎,要不要參加十一大假的七天社會實踐活動,給山區留守兒童宣傳新知識?”
李依研一聽山區留守兒童,頓時來了精神,她上大學時,一直持續不斷的用李華生給的生活費和零花錢資助。
興趣滿滿的水眸放光,倏然想到沈秋寒,秀顏垂了下來。兩人剛領證,終于恢復正常的家庭生活,暴君最近把自己看的很緊。如果他知道自己要去很遠的山區獻愛心,定然是不同意。
兩人的關系好不容易緩和,她不想也不敢去挑戰暴君的耐心和底線。無奈地撇撇嘴,輕輕搖了搖頭,低下頭不做聲。
何夕知道李依研心地善良,對山區留守兒童很有感情,此時此刻搖頭不接話,多半是顧忌沈大少。
事已至此,不能輕易放棄這個好機會,得說幾句話再刺激一下。
何夕環顧一圈教室,提高聲音嗤笑道“同學們,你們平時講起八卦,精神頭十足,給山區留守兒童獻愛心,普及國家的好政策,就都沒時間了嗎?”
見臺下還是沒反應,繼續調侃“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