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更半夜,李依研站在書房門口,讓沈秋寒有些詫異。冷眸微抬,柔聲說道“乖寶寶,這么晚了,怎么不睡,又起來了?渴了還是餓了?冷了還是熱了?”
李依研拉著沈秋寒的胳膊,搖了搖,撒嬌道“秋寒,我不渴也不餓,房間空調吹的暖氣,剛剛好。就是睡著睡著,做了個噩夢,嚇醒后睡不著了。”
頓了頓,水眸微轉,開始編謊話“我忽然想到明天上課有本很重要的書沒裝,好像放在書房桌上。越惦記越睡不著,怕明早忘記,就過來了。沒打擾你和大冰哥談事吧?”
沈秋寒和大冰同時搖頭,答得話就像是約定好的,異口同聲“不打擾。”
李依研秀顏微怔,嘻嘻一笑,對著沙發上的大冰點了點頭,慢悠悠地走進書房。
自顧自來到窗邊的書桌,眼眸亂轉,四處找了找,倏然轉身,一拍腦袋“哎呀,瞧我這記性,我已經把書放在書包夾層了,才想起來。
不好意思,秋寒,大冰,你們接著聊,門關著不會吵我,我先去睡了,明天見,拜拜。”
沈秋寒小聲叮囑讓大冰先研究重組文件,轉身笑呵呵地陪著李依研回到臥室。依舊躺在身側,再次看著她睡熟。一個小時后重新回到了書房。
瞥見大冰和去而復返的陶子,沈秋寒懊悔地嘆了口氣,指了指書桌,嘟囔道“壞事了,剛剛陶子不走就好了,直接告訴小丫頭實情甚至編個理由還能說得清。
估計那丫頭聽見女人說話的聲音,剛剛進房沒見到人,反而起疑了。說是來桌邊找書,應該是看看有沒有藏人。人沒找到,可爬窗的鞋印很清晰,一準看見了。”
大冰和陶子連忙起身,順著沈秋寒手指的方向,定睛一看,果然有鞋印。左腳在桌上,右腳在窗臺上,爬窗逃跑的意味不言而喻。
三人都沉默不語,大冰內疚地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主動承認錯誤“對不起,老大,剛剛我疏忽了,關窗時忘了擦腳印。”
沈秋寒擺擺手,坐到椅子上,兩個指頭捏捏眉心,“這事算了。那丫頭只是起疑,再說大冰也在,應該問題不大,回頭我哄哄就行了。
現在有更棘手的事。大冰,你即刻去一趟金三角,我在那邊有幾個老朋友,會接應你。盡快把那邊地下毒品市場的情況摸一摸,重點調查厲哥的動向。
陶子,你繼續保護好依研,今天的事依研肯定會多想,為避免她誤會,你最近不要來和苑,有事我們電話聯系。在調查出黑衣人的來龍去脈和真實目的前,早晚我親自接送依研。”
兩人得令,點點頭。這次不必跳窗了,一起走大門,離開了和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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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分鐘前。
沈秋寒看著再次熟睡的李依研,輕輕在她的唇角吻了吻,書房還有事,火燒眉毛的事,他必須要走了。
房門關上的一瞬間,李依研的水眸緩緩打開。
調整呼吸頻率和深度,假裝睡著的伎倆,她在柳安臣那用過很多次,得心應手。沒想到昔日的技能,現在也要用在沈秋寒這里。
李依研第一次醒來確實是做了個噩夢,夢中被一串鈴聲吵醒。微閉的眼眸打開床頭燈,點開手機,只那么一眼,她的睡意全消。
一個陌生的好友,給她發了個小視頻。這個好友的名字叫“知心人”,李依研不記得自己加過這個好友,因為不認識的人,她是絕對不會加的。
第一反應就是這個視頻有問題,正準備忽略刪除,忽然下面出來一行字花花公子沈大少,紅旗彩旗他都要。鋌而走險屋藏嬌,你是大來她是小。
李依研看完這首打油詩有些發蒙,雖然沒什么深度,但是從字面上就能理解意思。沈秋寒在外面有個小的,被他包養了。
李依研無奈地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