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依研下了飛機,走出新加坡機場,馬不停蹄租了輛車去港口。買了船票,坐上游艇,直奔金三角內陸河。
兩個小時的航程到站了,再往前就是杳無人煙的密林。
她在岸邊走了一圈,瞅著幾個船夫禮貌地笑笑,操著熟練的英文與他們打招呼,談生意。
眾人聽聞她要去的地方,紛紛搖頭。其中一個船夫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年歲較大的黑壯男人,直言道“你問問船老大,那個地方,只有他去過。”
李依研舒了口氣,謝過船夫,快步朝前走去。
船老大狐疑地接過小丫頭遞過來的地圖,瞄一眼圈起來的坐標,黝黑的眼眸散發出詭異的光芒,不可思議地咧咧嘴,疵出一口黃牙“丫頭,你去那干什么?那里很危險。”
李依研抿著唇,輕輕笑了笑,“船老大,有個朋友在那等我,你行行好,送我去吧,這是我所有的錢。”說著話,非常有誠意地掏出了背包里的現金。
為了此次出行順利,避免半路被沈秋寒逮回去,李依研出門沒帶手機,只拿了書房抽屜里的幾萬塊現金,還有一張柳香兒名下的銀行卡。
這一路,她心情異常復雜,什么也沒吃,除了買機票和船票,還剩一萬多,此時都交給了船老大。
船老大望望地圖,再看看那沓錢,眼眸中閃出猶豫之色,最終接過了錢。畢竟那里的兇險與一大家人填飽肚子相比,還是后者重要。
濃黑的眉毛一抬,“丫頭,我只能送你到大瀑布。過了大瀑布,沿河邊往上游方向走,距離你要去的目的地大約還有10公里,你要自己走過去。要是覺得可以,就成交。”
距離目的地還有十公里?李依研微微皺了皺眉,雙手揉搓著,忍不住瞇眼看了看天上的太陽。她開始有些后悔,今天是不是太莽撞。如果上了這條小船,就意味著遠離人群,后面等著她的全都是未知數。
那個曾經魂斷的河邊,有位故人在等她。最終倔強的性子占了上峰,還是咬著牙,點點頭。
船老大嘆了口氣,拉開船繩,幽幽地說道“丫頭,想好了就趕緊走。到了大瀑布,太陽就快落山了。天黑了,可不敢在河里,有很多鱷魚。”
李依研一言不發,跳上小船。一路逆行而上,她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船頭,望著那一抹逐漸下沉的斜陽,思緒飛揚……
想到了四年前,她和白雨薇被何澤影像牲口一樣運到金三角,大吉和刀疤虐待兩人。她的背部嚴重受傷,寸步難行。白雨薇裝瘋賣傻,身心受損。她們受到大吉的槍彈逼迫,身受數彈,走投無路跳入河中。
那個差點要了命的河,她一輩子都忘不掉。今晚,她就要去那里。只是,為什么是那里?她鬧不明白。只要能見到白雨薇,她愿意以身涉險。當年沒有白雨薇在河底拼力拖起她,她早都淹死了。
李依研有很多話要和白雨薇說,包括那個已經三歲多的孩子,柳貝爾。一想到貝爾,禁不住水眸潮濕,她也有半年沒見過孩子了。從滿月接手,視同己出,那孩子也喜歡她,親近她,彼此把對方都當成最親的人。
忽然,思慮被一聲悶響打破。李依研回過神來,看著停下的船,狐疑地問道,“船老大,怎么停下來了?”
船老大把船靠邊,氣呼呼地說道“最近汛期,水太急了,我這船小,逆流而上怕會翻,前面過不去了。”
李依研慌張地朝前看看,往后望望,忐忑地問道“那,那這里距離大瀑布還有多遠?”
船夫拿出地圖掃了一眼,抬頭望望夕陽泛紅的天邊,低聲說道“沿河逆行,估計還有半個多小時船程,走路更慢,起碼要兩個小時。如果一直往前走,到了地圖上畫圈的目的地,恐怕要走到半夜了。
丫頭,實不相瞞,這里我很少來。聽村里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