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三角事件的一年之后。
歐洲某小國一家隱秘的私人療養(yǎng)院內(nèi)。
“安臣,快點快點,我都收拾好了,你怎么這么慢啊。”李依研一邊拉著皮箱,一邊催促仍在整理行李的柳安臣。
柳安臣望著神采奕奕、面色緋紅的李依研,樂呵呵地說道“別著急啊,寶貝兒。這里離機場很近,不會誤機的。”
李依研抿著唇微微一笑,瞅了一眼柳安臣,又問了一遍這一年內(nèi)問過上百次的問題,“安臣,你……你沒騙我吧?秋寒……他真的活著,在和苑等我?”
柳安臣邊擦額頭的虛汗,邊說道“寶貝兒,你不信我啊?我不會騙你的。我?guī)闵现鄙龣C時,秋寒就在身旁。他親口許諾,會一直在和苑等你回家。一直等,一直等。”
見李依研欲言又止,那些問過無數(shù)遍的問題又要呼之欲出,大手輕撫她的秀發(fā),打趣道“好啦,我知道你接下來又要問,他為什么不來找你?我為什么不給他打電話?我們?yōu)槭裁床缓蛧鴥?nèi)聯(lián)系?
我再解釋一遍啊,因為厲震天監(jiān)視著秋寒,還有與你有關聯(lián)的所有人。這一年來,他派出手下的黑衣人在全世界找你,找不到就出巨額懸賞金,讓全球的黑道一起找你。
為了你的安全,我和蘇珊都沒電話,也不敢和任何人聯(lián)系,相當于這一年咱們都與世隔絕。”
李依研聽著柳安臣不厭其煩的細聲碎語,心里暖洋洋的。身邊這個男人,總能周全地照顧她,知道她想什么,要什么,打點一切,給予踏踏實實的安全感。
門口的出租車來了,蘇珊在院子里喊了一嗓子“大叔、小妹,車來了,下來吧。”
李依研和柳安臣相視一笑。這一年他們?yōu)榱穗[藏身份,隱名埋姓。除非在房間里小聲說話,才叫名字,在外面都用代號。柳安臣是大叔,蘇珊是表姐,李依研是小妹,三人猶如一家人,彼此照顧,相處融洽。
李依研聽見樓下蘇珊的招呼聲,不等磨磨蹭蹭的柳安臣了,拎起皮箱帶頭朝外走。
她對今天的回國行程已經(jīng)憧憬了很久很久,可柳安臣遲遲不同意離開這里。
直到上周,經(jīng)柳安臣和兩位心臟科專家聯(lián)合會診,李依研心臟移植手術成功,并發(fā)癥小,異體排斥更是小的令人驚嘆。這顆心臟就跟原版一樣,甚至更強健、更有力量。
李依研從半年前每天吃藥,到現(xiàn)在心臟不舒服了再吃藥,已經(jīng)發(fā)生了質的飛躍。從檢查結果看,她恢復的特別好,全身上下充滿了活力。
一周前,柳安臣終于答應帶她回國了。
柳安臣見李依研單手拎著皮箱,連忙跑過去,奪了下來“來來,我拿我拿,別累著了。”
李依研笑嘻嘻地松了手,“哎呀,大叔,我現(xiàn)在滿血復活了,渾身有使不完的勁呢。而且,我發(fā)現(xiàn),我的膽子好像變大了。那天我嫌走臺階麻煩,都有從二樓窗口直接跳下去的沖動。”
柳安臣寵溺地望著她,假裝嗔怒道“寶貝兒,你敢跳窗試試看,我非得關你禁閉。你這條命可是我救回來的,你得好好珍惜,別不當回事啊。”
李依研搖搖柳安臣的胳膊,撒嬌道“好啦,知道了大叔,年紀大了就是啰嗦……”
“嗯?你說啥?”柳安臣皺著眉,氣呼呼地盯著李依研,最不喜歡她說他年齡大,這丫頭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李依研用手做了個封嘴的手勢,嬌笑地甩著手跑了出去。
蘇珊正在把自己的行李還有一些醫(yī)療設備往出租車的后備箱搬,見李依研一蹦一跳跑了出來,狐疑地問道“小妹,你的行李呢?還沒收拾好嗎?”
李依研跑到車前,用手指指身后,“表姐,大叔負責拿行李,他在后面,馬上就出來了。”
蘇珊面色微慍,見一手一個行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