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寒垂眸沉思片刻,輕聲問道“昨天依研從icu轉入普通病房后,都是怎么度過的?有沒有異常?”
陶子偏頭回憶著,低聲說道“昨天白天依研轉到普通病房后,精神好了很多。非要說你來看過她,還讓我叫你來著。我就按你原話告訴她,你一直在北京,還沒回烏市。我看她挺傷心的,以為她信了。
過了一會兒,陳天育來了。依研說太無聊要上網,陳天育就把隨身帶的筆記本電腦給她。擺弄了一陣,她忽然變的特別高興,掩飾不住的笑意掛在臉上,中午破天荒吃了很多飯。
午睡醒來后,她主動找我聊天,沒提讓你來醫院看她,只是問你為什么失憶,在金三角發生了什么事?還問這兩天柳安臣和蘇珊為何沒來醫院?”
沈秋寒冷眸微怔,迫不及待地打斷了陶子的話,“你怎么說的?沒告訴她實情吧?”ii
陶子抿唇一笑“當然沒說,我知道你不想讓她傷心難過。所以沒透露厲震天毆打你的細節,只說你與他搏斗時傷了頭,有淤血,所以導致失憶。
關于柳安臣和蘇珊,張彬彬走前已經給所有人交待,他們三人去美國參加醫學研討會,會議是保密的,所以手機關機。我就按張彬彬的叮囑告訴依研了。”
沈秋寒微微點點頭,輕聲呢喃道“你的說辭都沒破綻。不過,根據描述推測,似乎依研轉入普通病房后情緒有了變化,不再又哭又鬧,撒潑打諢了。她為何突然想開了?”
陶子聽完沈秋寒的自言自語,陷于沉思,忽然一拍大腿,把兩人都嚇了一跳。
俊顏微蹙,嗔怒道“干嘛?有事說事,別一驚一乍的。”ii
陶子露出少有的驚詫目光,急切地說道“老大,經你提醒我還真想到一個疑點。稍等稍等,我給張山打電話求證一下。”
很快,張山回了電話。
陶子舉著電話的手因為激動,微微顫抖,臉頰上閃耀著驚喜和不解,放下手機后,一臉迷茫地看著沈秋寒,“老大,真的和我想的一樣。依研就是不一樣了。”
沈秋寒幽怨的目光掃過去“什么不一樣?怎么就不一樣啦?趕緊說。我有時間,你從頭說。”
陶子瞪大了雙眸,幽幽地說道“前天第一次見依研,她病重在床,后面兩天,一直躺在icu,確實沒發現有什么問題。昨天她轉到普通病房,我們聊了很多事,坐的很近,仔細觀察她,才覺得……覺得……”ii
“覺得什么啊?你怎么現在這么磨嘰。”沈秋寒完全沒有耐心了。她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婆婆媽媽、話里帶話,和張山一個德行。
陶子咬咬牙,堅定地說道“老大,我覺得依研和一年前不一樣了。”
沈秋寒以為她有什么大發現,原來是這個,無奈地按滅煙頭,低聲回應“她肯定不一樣啦,長大了一歲。”
陶子擺擺手,連忙糾正“不是這方面,是別的。”
沈秋寒被陶子緊張兮兮的模樣逗笑了,打趣道“樣貌沒變啊,脾氣性格也沒太大變化,不高興噘嘴,生氣就哭,委屈了就撒嬌,還是個沒長大的孩子。”
陶子此時真的感覺學上少了,想表達的意思總是不得要領,直白地說道“老大,那我明說啊。依研她,她變了,眼里透著戾氣,心里藏了事。”ii
見沈秋寒沒有反駁,側耳聽著,繼續說道“我記得她一年前會一點點黑客技術,經你提醒,懷疑她用陳天育的電腦查你了。
所以,剛剛我給張山打電話,讓他查了昨天上午航班信息網站有沒有被黑客攻擊并調取資料。張山回復有,而且搜索的正是你的名字。”
冷眸圓睜,不可思議地問道“什么?她查我?柳安臣告訴過我,小丫頭的黑客技術只懂皮毛。調取小區監控視頻還行,攻破大型網站防火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