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吳市這幾年的房價趨勢,跟自己前世的記憶相差無幾,林江楓聽后甚是滿足,閉著眼笑著說道:“媽,知足常樂。對了,我們那家機械廠現(xiàn)在怎么樣了?”
提及機械廠,一直沉默開車的林天南來了興趣,搶在陳美霞前頭說道:“接手我們家機械廠的外地老板,不知是不會經營,還是行情不好,這幾年是每況愈下,最近聽說正準備轉讓。”說完,他呵呵地笑出聲來,引得陳美霞一臉嫌棄。
機械是傳統(tǒng)行業(yè),投資大利潤低,在投行時,林江楓根本不會考慮機械行業(yè)。
林天南當初興辦機械廠時,也是靠著膽大,以及時代紅利,才風光了七八年。但這幾年除了頭部幾家技術較高的機械廠發(fā)展比較迅猛外,其他的小型機械廠日子都不太好過。
林天南興奮地打開車載收音機,《東風破》的歌聲傳來。
誰在用琵琶彈奏一曲東風破,歲月在墻上剝落看見小時候,猶記得那年我們都還很年幼,而如今琴聲幽幽我的等候你沒聽過!
林江楓情不自禁地跟著哼了起來,這首歌是他入獄之前發(fā)行的一首新歌。當然,在監(jiān)獄中他是沒有機會收聽的。但是前世,這首歌是他的最愛。
這首歌悠揚的旋律,一直陪伴著林江楓回到了家。
夫妻倆忙前忙后,花了三個小時,才做好一大桌菜。按照陳美霞的說法,這桌菜必須親自下廚,以表達自己的誠意。
林江楓哭笑不得,只能順了母親的意,去隔壁理發(fā)店修剪了一下本就不長的頭發(fā);回來后又用柚子葉洗澡,去除身上的晦氣;最后換上了新衣服。
這一切都寓意著,去除霉運,一切從頭開始,重新做人。
飯桌上,林江楓心事重重,一言不發(fā),只是猛地吃菜。
陳美霞見狀,以為定是兒子在獄中受了苦,不停地往林江楓碗中夾菜。
林江楓突然放下碗筷,抬頭看向父親,說道:“爸,黃叔他現(xiàn)在情況怎么樣了?”
林天南輕描淡寫地回應道:“還是老樣子,不過已經從醫(yī)院轉到家中了。”
按照前世的記憶,林江楓記得黃建國一直在家躺了二十多年,所以他只是順口問問,而他最關心的是黃月落的近況。
陳美霞又夾了一個雞腿給林江楓,說道:“江楓,現(xiàn)在你也出來了,我們有空一起去看看你黃叔吧。聽說月落這幾天也從魔都回來了。”
“魔都?黃月落不是在東吳讀的師范嗎,怎么會去了魔都?”
林江楓思緒繁亂,夾著一只雞腿停在半空。
第二日,林天南載著林江楓來到黃家小院。父子二人在門外敲門幾次,眼見院內沒人出來開門。林天南便動了回去的念頭:“江楓,我們改天再來吧,這時候屋內應該沒人。”
林江楓從門縫向內看去,里面房門緊鎖,右邊房間窗戶打開著,似是黃建國的房間。
他又向院內多看了幾眼后,林江楓向后轉身,打開副駕駛門,正欲坐進車內,卻發(fā)現(xiàn)不遠處一個身材苗條的女子向這邊走來。
待女子走近時,林江楓注意到,女子一頭烏黑秀麗的長發(fā),臉上白皙如雪,胸前雙峰挺拔,胸前的斜挎包正好從低谷穿過,正微笑著打量著自己。
林江楓眼睛直視對方,一時看的著迷,膝蓋彎曲,半個身子露在車外,竟愣在當場。
對視片刻后,女子頗有羞澀,轉移視線至林天南身上,笑著說道:“林叔叔,你是來看我爸的嗎?”
林天南急忙下車,笑著回應道:“是啊,這不江楓也出來了嘛,正好有空來看看你爸。”
該女子正是林江楓的初戀加發(fā)小黃月落,按照陳美霞的說法,兩人從小就定了娃娃親,長大后是要成為一家人的。可世事難料,無論前世還是今生,林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