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悠悠醒來。
“是你?”
看清楚眼前之人的模樣,李紅川的神情,立時輕松了許多,不由自主地舒了口氣。
“若是換了旁人,當真不知道該如何報答他的救命之恩,所幸救命恩人是你,我也就不用發愁了。”
李紅川的嘴角噙著一絲莫名笑意,三分調侃四分戲謔,道:“紅川多謝主人的救命之恩,日后定當當牛做馬,報答主人的恩情。”
“都學會開玩笑了,看來沒有什么大問題。”
蒼松道人放下一瓶療傷丹藥方,正色道:“對于古修士洞府一行,你有什么看法和建議?”
“你是不是發現了什么?”
李紅川吞下一枚丹藥,緩聲說道:“當時并不覺得什么,但仔細想來,那具白骨,似乎是傳說中魔教中人的手筆。
那幾個黑衣人的身份,雖然有待核查,但他們應該都是青陽宗的弟子,只是不知道為何會加入魔教,成為人人得而誅之的邪魔外道。
這件事,必須要及時稟告給宗門,好讓宗門有所防備,不然的話,只會有更多的弟子淪落為魔教弟子,成為魔教的爪牙。”
“你分析的沒錯,那群人的確是魔教中人,只是--”
蒼松道人停頓了片刻,繼續說道:“只是,我并不打算將這個消息稟告宗門。”
“為什么?”
此言一出,李紅川看向蒼松道人的眼神,頓時多了幾分清冷,以及一絲疏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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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難道他也加入了魔教?亦或者,他本來就是魔教的人?
此念一生,李紅川只覺得通體冰涼,如墜冰窖。
“稟告魔教消息給宗門容易,洗脫嫌疑卻是難如登天。”
雖然不知道李紅川在想什么,但是只看對方的表情,蒼松道人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我若是魔教中人,絕不會欲蓋彌彰地留下你的性命,甚至不會留下有關你的一切,只會讓你消失得無影無蹤,誰也找不到絲毫線索痕跡的那種。”
“想殺你,于我而言,實在是太簡單了,便是讓你魂飛魄散,也不過只需要一張鎮魂符而已。”
說到這里,蒼松道人猛地拍了下大腿,一副后悔莫及的模樣。
早知道就不讓吳昭魂魄去投胎轉生了,留著當證人多好。
悔不當初。
李紅川低聲道:“只要你問心無愧,宗門一定會還你清白的。”
“你...不然為什么是你被騙呢?甄一平為什么不騙別人?因為你單純,且無知。”
蒼松道人嗤笑一聲,道:“舉個例子。假如你衣衫不整地從我這里跑出去,會出現什么樣的后果?
結果就是,不到半天的工夫,整個玄符殿的人都會知道,李家的天之驕女李紅川,成了蒼松道人的禁臠。
從此以后,你就是蕩婦的典范,世家子弟的恥辱,李家的污點。”
“我...我可以自證清白。”
李紅川輕咬嘴唇,語氣堅定地說道:“也可以請嬤嬤為我驗身。”
“誰會信你?他們只會相信自己的猜測,只會相信所謂的證據,絕不會相信你是清白的。
就算你能拿出強有力的證據,他們也會說,縱然你現在還是清白的,但總有一日,你會成為不知廉恥的騷狐貍,成為放蕩無恥的淫婦。
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沒有人可以將其徹底根除。”
蒼松道人淡淡一笑,道:“話已說盡,我要去閉關修煉了。
你若是還心存幻想,盡管去稟告吧。”
話音落下,蒼松道人轉身走出房間,只留下神情迷惘的李紅川。
不知過了多久,李紅川幽幽地嘆了口氣,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