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松道人道:“改名換姓,屈尊另投。”
邢蒼聞言,臉上不由閃過一抹不甘和掙扎。
邢家子弟一路走來,何曾向別人低過頭?
如果可以那樣做的話,又何至于背井離鄉(xiāng)?淪落至此?
“道兄的建議雖好,卻是不適用我們邢氏一族。”
邢蒼想了許久,終是語氣堅定地說道:“我們邢家子弟,寧折不彎,寧死不屈。
便是死,也不愿屈尊另投,更不愿改名換姓。”
“邢家子弟的風骨,在下敬佩不已,只是有一點,我多少有些想不通,還望邢道友解惑。”
蒼松道人環(huán)視四周,手指那些已經(jīng)死去多時的邢家弟子的尸身,沉聲道:“能不能成為高高在上人人敬仰的邢家子弟,他們選擇不了,但是,他們可以選擇如何活下去。
風骨雖然重要,但是跟命比起來,似乎有些不足為重。
如果邢家的子弟,全都命喪夜幕殺手之手,邢家又如何傳承延續(xù)下去?
此等舉動,會不會背離了貴家主的初衷?”
聽完蒼松道人的話,邢蒼的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xiàn)出家主的音容笑貌,以及他對所有邢家子弟說的那番話。
“我不管你們怎么想,我只說一句,你們這些人,必須要活下去,必須要讓邢氏一族繼續(xù)傳承延續(xù)下去。
......
為了邢氏一族,為了家族的傳承和未來,咱們必須在這里分開。
我相信過不了多久,邢家將會再度崛起,成為人人敬仰的世家大族。
我相信過不了多久,你們中的某些人,將會成為邢氏一族的棟梁之材。
......
答應我,一定要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
回想著家主的話,邢蒼的神情,逐漸恢復平靜。
許久以后,他猛然抬頭看向蒼松道人,道:“道兄可愿為邢氏一族提供庇護?”
“自是愿意,只是,邢道友可曾想好其中的關(guān)節(jié)?”
蒼松道人神識微動,一道話語悄無聲息地傳入邢蒼的腦海里。
“本座道號蒼松道人,青陽宗內(nèi)門弟子,同時也是大竹峰峰主,可為邢氏子弟提供庇護。
不過在此期間,凡是受到庇護的邢氏子弟,需要受到本座的節(jié)制。
若是做不到這一點,庇護一事,休要再提。”
邢蒼只是略微想了一下,便傳音道:“道兄既然是青陽宗的高足,小弟自是信得過的。
不過有一點,還請道兄諒解一二。
小弟會挑選十名資質(zhì)上等的子弟,追隨道兄左右,至于其他的子弟,需得與我一起繼續(xù)奔波,道兄可能理解?”
“若是我,我也會這般做的。”
蒼松道人面帶笑意,道:“畢竟所有的雞蛋不能往一個籃子里頭放,這般淺顯的道理,我還是懂的。”
“多謝道兄理解。”
生怕蒼松道人因此心生芥蒂的邢蒼,在前者表示理解的時候,不由暗暗松了一口氣。
“道兄可有相中的良才?”
邢蒼以神識傳音道:“若是道兄愿意,可將他們/她們收為弟子或者侍妾。”
對于邢蒼的問詢和試探,蒼松道人微微一笑,道:“那個手持水火瓶法器的小輩,本座會將她收為記名弟子,他日若是能夠晉階筑基境,本座自會將她正式收入門墻,列為親傳弟子。
那個頭戴金步搖的小輩,本座會將她收為侍妾,若是誕下一子半女,本座自會想辦法讓她晉階筑基境。
至于其他的小輩,只要忠心追隨,本座自會提供庇護。”
被蒼松道人點名的兩人中,
手持水火瓶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