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五郎的態度,之所以變了又變,只是想表達一件事。
他只代表他自己的時候,可以在南長老的面前伏低做小。
只因為他是百變宗的弟子,是南長老的后輩,更因為南長老和他師尊南嘯天對他有恩。
他代表唐蓮的時候,絕不可以在南長老的面前低頭。
只因為他代表的是唐蓮,他若是做了什么跌份的事,丟的不僅僅是他自己的人,還有唐蓮的臉面。
“你這是在跟本座攤牌嗎?”
南長老皺了皺眉,道:“在看到你們的底牌之前,我是不會輕易站隊的。”
“底牌?它算不算?”
薛五郎微微一笑,隨手拍了拍掛在腰間的靈獸袋。
下一瞬,身形雖然縮小了幾號,但依舊面目猙獰氣勢兇戾的三頭魔犬,出現在了房間里。
看到三頭魔犬的瞬間,南長老的眼底深處,閃過一抹淡淡的殺意。
“據點的弟子,全都是它殺的?”
“正是。”
薛五郎的話音尚未徹底落下,三頭魔犬就死死地盯著南長老,三顆猙獰兇戾的頭顱,全都露出一副兇狠的模樣。
南長老在三頭魔犬的注視下,僅僅堅持了不到十息的時間,就徹底敗下陣來。
“好,這算一個底牌,但是,想讓我站隊,還遠遠不夠。”
南長老取出三枚白棋和一枚黑棋,依次擺在桌子上,道:“不用我說,你應該也知道黑棋和白棋分別代表著什么,實力如此懸殊的情況下,你要是我,你會愿意站在他那邊?”
薛五郎聞言,一時語塞。
就在這時,三頭魔犬忽然動了。
只見它伸出爪子,在桌子上輕輕按了一下,桌子上立時多出三個不大不小的坑洞。
“道友的意思是,你們還有三枚黑棋的存在?”
對于南長老的這個弱智問題,三頭魔犬很不耐煩地點了下頭。
“嘶~”
南長老遲疑了一陣,沉聲說道:“如果真是這樣的話,老朽自會將寶壓到唐道友的身上,不過丑話說在前頭,如果唐道友實力不濟,就別怪老朽行騎墻之舉。”
說到底,南長老還是不看好唐蓮的實力,不看好他這個過江龍,能夠一舉降服百變宗這個地頭蛇。
“長老要是這么想,那我就不多說了。”
薛五郎對著南長老拱了拱手,道:“師伯請便,弟子告退。”
將三頭魔犬收入靈獸袋后,薛五郎轉身就走,一點兒也不拖泥帶水。
但他并未離開茶樓,而是在侍女的帶領下,來到了另外一個雅間里。
雅間里,一個相貌俊逸氣質超群的中年短須男子,一邊品茶,一邊品嘗著糕點,活脫脫一副養尊處優慣了的老爺模樣。
如果南長老知道中年男子出現在茶樓里,一定會拂袖而去,絕不給薛五郎游說的機會。
只因中年男子是他的死對頭。
北月上人和南長老一樣,是百變宗的長老,同時兩人都是百變宗的肱骨之臣。
兩人一南一北,不管是修為實力,還是麾下的勢力,全都不相上下,是以兩人分庭抗禮了多年,依舊未能分出高下。
整個百變宗,除卻實力和勢力最為強勁的大長老和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宗主以外,就屬南北二長老權勢滔天、勢力龐大。
“弟子薛五郎,見過北月長老。”
薛五郎對著中年男子躬身行了一禮,道:“弟子辦事不周,讓長老久等了。”
“好飯不怕晚,等一等,也無妨的。”
北月上人招呼薛五郎坐下以后,開門見山道:“我提的條件,唐道友應允了?”
薛五郎鄭重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