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么劍法?”
蘇文文沒有去管嘴角的污血,定定地看著站在她對面的青衫男子,語氣認真地說道:
“如果你能加入本派,一定會成為名揚天下的劍修,便是結成金丹,也不是沒有可能。”
“你不死,我又怎么敢拜入逍遙劍派?”
分身三十四咧嘴一笑,道:“除非,你死了。”
“既然這樣,那我只能殺了你。”
蘇文文取出袖珍劍匣,語氣莫名道:“只是這樣一來,難免可惜了你的一身好天賦。
如果我是你,一定會想辦法活下去,而不是稀里糊涂地死去。
你看,那兩個無恥的家伙,好端端地待在那里,而你,卻要死了。
你不覺得這很不公平嗎?”
“到了這般地步,還要使離間計嗎?”
分身三十四輕輕一笑,道:“如果換成別人,或許會有所意動,但我不是別人,我只是我。”
“既然你一心求死,那我就成全你!”
話音未落,蘇文文已是打開袖珍劍匣。
劍匣打開的瞬間,一縷細如發絲的劍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掠向前方。
待劍氣掠至分身三十四身前的時候,已然壯大至潮水一般氣勢磅礴洶涌澎湃。
只一瞬,分身三十四就身死魂滅,不復存在。
蘇文文并未去看分別站在四個方向上的人和獸,自顧自地取出一個玉匣。
玉匣打開的瞬間,一股莫名氣息縈繞在她的身體周圍。
下一瞬,蘇文文的身形,倏然自原地消失不見。
在唐蓮和炎道人皺眉不已的同時,蘇文文的身形,已是出現在了一處距離戰斗地點,足足有三百多里的山洞里。
蘇文文剛適用那種空間挪移帶來的暈眩感,就看到了讓她憤怒無比的一幕。
她的眼前,是一個由石材砌筑而成的血池。
血池中,漂浮著男女老幼的尸體。
血池上空,懸浮著一桿散發著陰寒鬼氣的小幡。
“什么人?”
守在血池附近的黑袍男子,在看到蘇文文的時候,忍不住揉了揉眼睛,反復確認了一番,這才相信有人出現在了守備森嚴的血池附近。
早在看到血池的時候,蘇文文的心中,已是迸發出一股強烈的殺念。
她雖然不是嚴格意義上的好人,但是,她絕對是一個與魔修勢不兩立的人。
故而她看向黑袍男子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條死狗。
“殺你的人!”
黑袍男子雖然有著練氣境后期的修為,但是在蘇文文的面前,羸弱似細狗。
蘇文文只需爆發出全部的威壓,就將黑袍男子震懾得說不出話來。
她只是隨便揮了下手,黑袍男子的大好頭顱,就不翼而飛了。
下一瞬,一道與黑袍男子極為相似的魂體,跌跌撞撞地朝著血池中心處走去。
等到蘇文文反應過來的時候,黑袍男子的魂體,已是被那桿小幡吞噬了。
在蘇文文斬殺黑袍男子的同時,距離血池沒多遠的一處石室里,一個正在閉關修煉的山羊胡子老頭兒,霍然睜開雙眼。
“二狗死了?”
山羊胡子只猶豫了一瞬,便干脆利落地捏碎了隨身攜帶的黑色玉符。
“是死不能活,是活不能死,還是去看看吧。”
山羊胡子搖了搖頭,將所有保命的手段全都帶齊,這才朝著血池的方向走去。
很快,他就見到了正在大開殺戒的蘇文文。
看到蘇文文的瞬間,山羊胡子直接跪了。
“是你嗎?大小姐?”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