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李長隱現在來了,就不允許這樣的事情再發生,至少要救下第一波礦工,讓他們各自回家不要再來挖礦了。
除此以外,他還要盡量帶走張海鵬地盤上的財富,不給即將成立的偽滿留下一個銅子!
接下來李長隱又做了一系列安排,讓人把不動產地皮和亂七八糟的經營權許可權全部賣掉,盡快變現成錢,反正這些東西隨著日本人對東北的統治穩固,全都會變得一文不值。
李長隱的一系列命令讓官員們感覺很不好,怎么感覺司令要跑路了?不是說好一起去日本人手下謀富貴嗎?
疑問歸疑問,這些跟張海鵬從土匪時期走過來的老人服從性很高,沒有人當面質疑他的決定。
會議持續了兩個多小時,直到張質推門闖進會議室。
“爹啊!”
張質這家伙一進門就大咧咧的喊了起來,眾人被打斷會議,齊刷刷看向他。
李長隱眉頭一皺,指著張志喝道:“踏馬的!跟你說了多少遍,工作的時候要叫職務,你是聽不懂人話嗎?他罵了隔壁的!不知道進門要敲門嗎?你那破手是只會鹿館嗎?真機霸沒禮貌!”
張質背一陣劈頭蓋臉的罵,直接縮成了一團,他心說老爹真的變了,攻擊性變強了。
李長隱冷哼一聲,對這個白得的好大兒有些不滿。
“有什么事情趕緊給老子說,下次再這么扎扎呼呼的老子抽死你!”
張質小心翼翼的說道:“爹……啊不是,張植物,齊木大佐來了,他昨天就到了,被你晾了一天,這會兒火氣可大了?!?
李長隱坐下給自己點了根煙,臉上露出一副無所幣謂的神色。
“tmd,他個小鬼子能等老子是給他面子,個雞巴玩意還鬧上脾氣了,讓他進來吧,瞅瞅小逼養的有什么逼話要跟我說。”
在場眾官員瞬間汗流浹背了,心說咱現在可是投日了,在日本人手下吃飯,大哥你說話能不能注意點?可不能一點樹枝沒有啊。
沒一會兒,齊木大佐氣沖沖走進會議室,朝坐在主位的李長隱敬了個不怎么標準的軍禮,然后冷哼一聲,嘴里嘰里呱啦用日語說著什么。
跟在齊木大佐旁邊的日本翻譯開始翻譯起來。
“張將軍,聽聞你本次北上進攻嫩江大橋大敗,1萬大軍只跑回來3500余人,這簡直是恥辱!
你不但丟棄大量珍貴的日械,更是丟了大日本帝國的臉,關東軍司令本莊繁將軍要你即日啟程趕往奉天,他在那里設立了前沿指揮部,要求你親自向他匯報戰敗原因!”
在場眾官員見這小鬼子是來問責的,齊刷刷低下頭,他們已經投日做了漢奸,下半輩子都要在日本人麾下吃飯,面對日本人,他們在心里就矮了一截。
李長隱抽了口煙,瞥了一眼這家伙,不咸不淡的說:“江橋守軍過于強悍,我部有大量剛收編的土匪,戰斗力低下乃是常事。
如今我部損失慘重,已失去戰斗力,在這緊要關頭,在下不能抽身前往奉天面見本莊繁將軍,本人需就地整頓軍務以防宵小起事。
本莊繁將軍要實在希望見在下,那可以自己過來嘛,屆時本將軍定掃榻相迎!”
日本翻譯聽了這話臉色一變,氣憤的把原文翻譯給齊木大佐,齊木大佐聽完翻譯更為暴怒,他當場指著張海鵬用日語怒罵:“你個該死的支那豬!打了敗仗還如此囂張,你難道一點都不會羞愧嗎?還敢狂言讓本莊繁將軍來見你!你是什么垃圾貨色!配本莊繁將軍來見嗎?”
翻譯正想把這話用中文說出來,可他的嘴還沒張開,就見一個玻璃煙灰缸打著旋飛過來,砸在齊木大佐臉上。
齊木大佐嗷的一聲慘叫,被這煙灰缸砸的倒退好幾步倒在地上,他捂住被砸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