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唐忘的針鋒相對,虞家老者深深吸了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怒火。在沒有完全摸清對方的底細之前,他并不愿輕易撕破臉。該忍的時候能忍,該狠的時候要狠,這是虞家能夠后來居上,在中衛國也有一席之地的關鍵所在。 老者身旁的那名將領,似乎并不把唐忘放在眼里。他出身于王境家族,即便只是旁支,也足以讓他在外備受尊崇,難免有些倨傲。他冷冷地盯著唐忘,“剛才是你威脅我的手下?” 唐忘心頭火起,看向對方的眼神已經有些不善。 他如今雖以修心為主,但并不意味著心慈手軟。此前他一人一刀殺穿安夜南部,死于手下的武尊強者已有數人,即使面對王境強者也不惜一戰。眼前這名將領不過是武尊初期的實力,真要動起手來,他有把握一刀就將其拿下。 唐忘板著臉,反唇相譏道,“你那手下假傳軍令,我不過是實話實說而已,何來威脅之說?” 將領沒想到這個后生竟如此沒有分寸,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落了他的面子,陰沉地說道,“哼,我不管你是誰,在這中衛國,是龍也得給我趴著。既然你如此不知好歹,那就隨我去軍營一趟吧?!?/br> “憑什么?”唐忘直視對方,眼里的寒光閃爍,那股逼人的氣勢讓將領莫名感到了一陣冷意。 “怎么,想造反嗎?”將領心中一凜,不知為何竟升起一絲恐懼,這讓他更加氣惱,不禁色厲內荏地喊道,“莫非你是那木離的諜子?” “真是欲加之罪?!碧仆鼜氐讱庑?,搖搖頭說道,“那就讓我看看,你到底有何憑仗?” 道理說不通的時候,最終還是要以實力說話。 唐忘拔出“泉影”,刀身在陽光下更顯泠冽,一股攝人的刀意緩緩彌漫開來,周圍的人見狀紛紛后退,以免池魚之殃。 “你要找死,那我成全你。”那名將領不甘示弱,同樣拔出佩劍。但他心中卻在打突,一邊凝聚劍氣,一邊向身邊的虞姓老者傳音道,“此人實力不凡,還需虞老攜手一戰,我們柴家會記這個情。” 虞姓老者微微頷首,他雖然不愿輕舉妄動,但若能借此機會換來柴家的人情,那無疑是意外之喜。更何況,此事本就因他而起,如果這名柴家子弟有所閃失,而自己卻袖手旁觀,一旦被柴家高層追究起來,后果將不堪設想,甚至可能會步言家的后塵。 虞姓老者踏前一步,毫無誠意地對唐忘說道,“你將言家小女交出來,我可以既往不咎?!?/br> “要打就打,何必惺惺作態?!碧仆梢牡乜戳藢Ψ揭谎?,轉身輕輕拍了一下小筠的頭,低聲囑咐道,“你躲到后面去?!?/br> 說話間,唐忘將體內的真元緩緩注入“泉影”,他也想試試這把新刀威力幾何。不等兩人出手,唐忘身形一閃,刀芒如閃電般綻放,其間一頓一錯,正是他許久未曾用過的“錯刀式”。 刀影在空中流動自如,仿佛與這方天地融于一體。那錯落有致的刀勢毫無沉滯之感,輕而易舉地將對方兩人的招式破開了一條縫隙,順勢而下,直取首級。 柴姓將領長劍微點,強忍著不適,迅速變招擊擋。而虞姓老者畢竟是武尊中期強者,應變極快,屈指連彈,試圖以力破巧,化解這靈動如風的刀勢。 唐忘隨手一擊便取得了優勢,但他并無意痛下殺手,以免惹來更大的麻煩,只想讓對方知難而退。至于言家與虞家的恩怨,本就不該由他來了結。因此,盡管他的刀勢看上去凌厲無匹,但并未蘊含真正的殺意,甚至無法讓他催動“天狼殺”。 即便如此,在唐忘的快刀之下,對面兩人依然只能疲于防御。在強大的刀意壓迫下,偶有一兩次反擊的機會也稍縱即逝,未能形成真正的威脅。 唐忘借機熟悉手中的 “泉影”。這把刀果然如中泉山長老們所言,如身使臂,如臂使指,每一刀揮出都有一種難得的暢快感,與他此前的血刀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