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琦聽了甘寧的話,頓時感到頭大。
這甘寧不會被逼急了,要重新做回老本行,做強盜吧?
甘寧見劉琦的神色不對,就知道對方誤會了。
他微微一笑,從懷中取出一幅羊皮輿圖,鋪在桌上。
劉琦仔細一看,那是一幅荊襄以及南陽地區的輿圖。
甘寧手指著筑陽的方向道:“公子請看,這便是八百軍士屯兵之地。”
隨即他手指向右一指道:“如今整個南陽,都由袁術占據。
只不過那袁術驕奢淫逸,自命不凡,橫征暴斂,將整個南陽地帶,弄得民不聊生,天怒人怨。
而他麾下第一大將孫堅,已經死于公子之手,其余諸將,皆庸碌之才,手下兵馬雖眾,都是烏合之眾,無法真正統御南陽三十七個縣。”
劉琦聽得微微點頭,那袁術的確是志大才疏、狂妄自大的典范,一把好牌打得稀爛。
本來他占據南陽這天下第一大郡,手中要糧有糧、要人有人。
遠交公孫瓚,牽制袁紹,近攻荊州,開疆拓土。
只可惜,他手下也確實只有孫堅一個可用之才而已。
其他諸如雷薄陳蘭橋蕤張勛之流,麾下兵馬聚是一盤沙,散是一盤散沙。
所以孫堅一死,等于折了袁術兩條臂膀。
再加上袁術自己狂妄自大,安于享樂,征斂無度,把整個南陽禍害的夠嗆,從而激起反抗,導致將來在南陽也待不下去,只能遠走陳留。
沒想到,又碰上剛剛平定兗州黃巾軍的曹老板,于是上演了一場千里奔逃的戲碼。
“術退保封丘,(曹軍)遂圍之,未合,術走襄邑,(曹軍)追到太壽,決渠水灌城。(袁術)走寧陵,(曹軍)又追之,(術)走九江。”
袁術鬧到這種下場,也算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
當然,現在還是袁術盤踞南陽,大廈將傾的前夕,看上去依然無比強大。
劉琦看著輿圖道:“興霸之意,是去搶袁術?”
“沒錯!”甘寧手指向右一劃道:“這漢水以東,比水以南,總計十個縣。
我麾下軍兵探知,僅有雷薄陳蘭率領五千軍馬,屯駐在隨縣。
我只需率領麾下八百軍兵,十日之內,閃擊隨縣袁軍大營,便可將這十個縣,盡數拿在手中。
到時坐擁這十個縣,便可以單獨設一個郡,自可養軍屯兵,不用再看蔡瑁臉色。”
劉琦捏著下巴微微頷首。
其實這比水以南的大片區域,更靠近南郡和江夏郡。
在真實的歷史上,袁術敗亡之后,這一片區域劃歸劉表,劉表單獨設了一個章陵郡。
如今劉琦的到來,像一只小小的蝴蝶翅膀,加速了歷史進程。
他可以提前把這片區域給搶過來。
“好,我與你同去,”劉琦一拳錘在輿圖上道:“得到這一郡之地,我可放心屯兵養士,再也不受他蔡瑁轄制。”
甘寧道:“公子,那隨縣只有五千烏合之眾,我一人率軍突襲即可,不用公子來回奔波。”
劉琦笑了笑道:“怕我拖你后腿?”
甘寧撓了撓腦袋,他就是這么想的,但卻不好意思說出來。
畢竟劉琦只是一個富貴公子,這等領兵打仗,沖鋒陷陣的活計,恐怕無法承受。
不說別的,只說行軍之苦,都未必能受得了。
他囁喏著道:“這行軍打仗是苦差事。
而且兵兇戰危,讓在下一人前去即可。
大公子身份高貴,豈能身涉險地?”
“放心吧,沒事!”劉琦淡然說道。
他心里清楚,此戰雖然看似以八百對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