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中想了想,張允說的有道理。
身為統兵都尉,只要在南郡的地盤上,帶領軍隊去哪兒演練都合理。
倒是城東那支軍馬,身份不清不楚,駐扎在那里,很不合規矩。
“行,”蔡中恨恨的道:“劉琦那混賬敢劫持老子,跑咱們軍營里來耀武揚威,這次就給他點厲害瞧瞧。
我立即點齊一萬精銳,把他那區區三千人馬圍住。”
張允不屑的擺了擺手道:“不用什么精銳軍兵,把第十一部、十二部,直到二十一部帶去即可。
反正又不打仗,只是把他們嚇跑就行。
我就不相信,他區區三千人馬,還敢在襄陽城下,跟我們動手。”
“諾!”蔡中大營一聲,前去調集軍馬去了。
按照大漢軍制,每一部軍馬都有一千人左右。
排在越靠前面的軍隊序列,越是精銳軍兵。
越往后排,則戰斗力越平庸。
……
劉琦剛剛策馬來到軍營,就聽見有人來報,西方、北方、南方各有一支南郡軍馬列陣,開始操練。
甘寧在旁邊冷笑道:“操練,好得很。
正巧我們也缺陪練,不妨陪他們玩玩。
馬上點齊軍馬,咱們也操練。”
“等一下,”此時徐庶正在軍營里。
徐庶笑了笑道:“南方、北方、西方各有一支軍馬操練,獨留東方一處。
這是圍師必闕,想要把我們趕走吧?
士元已派人去南郡軍營中串聯,想必很快就有結果。
咱們只需要看熱鬧即可,不用那么麻煩。”
“那龐先生一個人,就能攪動南郡軍營風云?”甘寧表示不相信。
近來他見劉琦跟這幾個同窗走的很近,心里頗為不服氣。
要講開疆拓土,平定天下,還要靠他們這些武將。
一眾儒生只是會賣嘴皮子,有什么用?
徐庶淡然道:“我相信,龐士元一定能行。”
正在這時,又有親兵進來稟報道:“那南郡軍兵越來越近,已經快到營門口了。”
劉琦起身道:“躲在軍營不出,太傷士氣,且隨我出去看看。”
甘寧當即率領一眾鐵甲軍,跟隨劉琦身后保護。
來到軍營外面,就見目光所及之處,煙塵滾滾,喊殺聲震天。
他們這貼臉開大了,屬于是。
此時張允全身披掛,手中拿著一支令旗,威風凜凜的調動軍馬跑來跑去。
劉琦戲謔的笑道:“表兄,你這般堵著我營門口演練,是想隨時攻打么?”
張允看到劉琦,想起之前發生的事,便恨得牙根子癢癢,冷聲道:“我南郡郡兵,在南郡任何地方都可以演練,你管不著。
看不慣,你可以走。”
“我為什么要走?”劉琦坐在馬背上,悠閑的把腿橫過來道:“表兄,繼續操練,我給你觀陣。”
說著,擺了擺手,讓人從軍營里把茶盤端過來。
張允沒想到劉琦,根本就不在意他的圍困。
他頗有一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冷笑了一下道:“你不是想要誣陷我克扣軍糧么?
現在可曾找到人證?”
劉琦道:“想來人證都已經被你清除,我去哪兒找去?”
“知道就好,”張允輕蔑的看了劉琦一眼道:“就憑你,還想在背后整我?
聽我一句勸,你能拿下比水之南十個縣,已屬萬幸。
趕緊帶著這點人馬,滾出南郡,去那章陵郡耀武揚威去。
要是繼續賴在這南郡,說不定哪天橫禍就會落到你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