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紹看了看輿圖,哭笑不得道:“好像確實如此,整個關東全亂了。
我等不經意之間,竟然都在幫那劉氏小兒打仗。
不過此子的確有過人之處。
至少在比水岸邊,以少勝多,擊潰袁公路,便遠勝我等這些長輩。
劉景升,在養子方面,我不如也。”
“主公此言差矣,”謀士郭圖在旁邊道:“顯思大公子文韜武略,已經率軍攻下青州,功績絲毫不比那劉琦公子差。”
謀士田豐撇了撇嘴道:“青州在蛾賊侵襲下,已經赤地千里,荒無人煙,拿下那等地盤有什么用?
那劉琦可是正面對決袁術,以少勝多,拿下一片沃野,人口繁茂的南陽之地。
這兩廂能比么?”
“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就事論事而已。”
……
兩人說著說著,就開始著急。
說起來好笑。
冀州袁氏家族奪嫡狗血劇,跟荊州幾乎是一個劇本。
袁紹長子袁譚,不受父親寵愛。
幼子袁尚,得到父親專寵,又得到田豐沮授等本土豪族勢力支持。
冀州劇本唯一與荊州不同的是,大公子袁譚,得到了郭圖辛評許攸等潁川派系的支持。
所以冀州的奪嫡劇情更狗血。
再加上袁紹的搖擺不定,讓派系斗爭的更沒底線。
……
……
此時此刻,袁術在宛城收到報告,所有援軍都已經被阻,他只能孤軍奮戰了。
再加上城內慘劇愈演愈烈,尸體扔的隨處都是,臭氣熏天,根本無法掩蓋。
袁術痛定思痛,把所有文武召集起來,沉重的道:“事已至此,城內糧草將盡,不突圍不行了。”
“主公想要往哪方突圍?”紀靈問道。
袁術看著輿圖,長嘆一口氣道:“向南是荊州方向,不可行。
往西北是雒陽方向,人口糧食已經被董卓洗劫一空,也不可行。
看來看去只有東北,陳留方向,相對富庶。
我等便往陳留方向突圍。
劉琦小兒,沒想到我袁術經被他逼迫至此。
可惱,可恨!”
他讓軍兵吃飽了飯,又下令打開了東城門。
城內幸存下來的百姓,全都成了難民,蜂擁出城,向西北逃難而來。
袁術以及軍兵就混雜在百姓里面。
直到第二天下午,劉琦才見到文聘親自前來負荊請罪。
“大公子,”文聘滿臉愧疚道:“末將失察,讓袁術從末將防守處逃了。”
劉琦平靜的問道:“可是遭受到猛烈攻擊?”
“未曾,”文聘嘆口氣單膝跪地道:“那袁術,裹挾宛城百姓突圍。
末將也是宛城人,不忍心屠殺同鄉。
故而讓袁術趁機逃脫。
末將放跑敵首,貽誤戰機,甘愿接受任何懲罰。”
劉琦雙手把文聘攙扶起來道:“仲業將軍宅心仁厚,不忍心對同鄉下手,何罪之有?
所有罪責皆在袁術身上。
他堂堂四世三公之后,卻以普通百姓為人質,當真讓天下人恥笑。
再說,他也逃不掉。
我將親自率軍前去追趕,看他能逃到哪里?”
文聘見劉琦如此寬宏大量,絲毫不計較他這次失誤,心里更感覺羞愧難當。
大公子麾下諸將個個殺敵立功,可他非但沒有立下功勞,反而犯了過失,放跑了袁術,也顯得太無能了。
他激動的道:“從宛城往西北,直達兗州陳留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