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揚先生勞苦功高,坐鎮揚州,我便后顧無憂了?!?
劉琦擺了擺手,示意劉曄坐下。
揚州急需要一個德高望重,且能力出眾之人坐鎮,想來劉曄最合適。
他又對劉繇道:“劉世伯既然與我父親有莫逆之交,不如就搬往襄陽居住,隨時與我父譚天論道吧。
你家眷我已派人保護好,無人掉半根寒毛。
如今車駕就在城外,世伯請上路吧。
沿途我會派軍嚴加保護,斷不會讓人襲擾?!?
劉繇見劉琦已經安排好,不由長嘆一口氣。
劉琦這是率軍強占了揚州,就算上報到朝廷,任命劉曄為揚州刺史,朝廷遠在長安,也拿他沒有任何辦法。
好在劉表這個人,劉繇還是了解的,行事頗為仁厚,并不殘暴。
帶領家眷,搬到襄陽居住,從此退出諸侯紛爭,也未嘗不是一個完美結局。
他沖著劉琦拱了拱手,一句話也不肯多說,大踏步走了出去。
走到門口的時候,正碰見蓬頭垢面的許劭和華歆被推了進來。
主從三人在這種情形下見面,不由尷尬不已。
劉繇長嘆一口氣,搖著頭,走出廳堂。
許劭華歆被押到大堂之上,許劭傲然看著劉琦道:“豎子準備何時殺我?”
他仔細打量著劉琦。
作為月旦評的創始人,他品評過天下各位青年才俊,經他品評的青年,全都飛黃騰達,名聲鵲起。
可他就是沒品評過劉琦。
也正是這個劉琦,如今治下的功業,碾壓他拿月旦評榜上的所有人。
所以說,看走眼了。
這時華歆也挺著脖子傲然道:“要殺便殺,無需多言。”
劉琦平靜的看著這兩大名士道:“你們難道都不怕死?”
許劭喟然道:“敗軍之將,有什么資格求活?”
劉琦道:“你死不要緊,難道你不顧念家眷?”
華歆皺眉道:“常言道,一人犯罪,不波及其父母妻兒,素聞你劉公子也是仁義之人,難道因我等之過,要滅我滿門不成?”
劉琦微微一笑道:“子魚先生倒也知我。
既然如此,二位就去襄陽學業堂教授學問去吧。
如今南陽宋夫子,兗州蔡夫子,俱已在學業堂教書。
二位前去,也算適得其所?!?
許劭跟華歆都是當世經學大師。
尤其這位華歆,早年拜太尉陳球為師,與盧植、鄭玄、管寧等為同門,又與管寧、邴原共稱一龍,華歆為龍頭。
讓他們去學業堂做博士,簡直再合適不過。
華歆跟許劭對視一眼,沒想到劉琦竟然這樣安排他們倆。
戰敗之后,本以為絕無生還可能。
沒想到還能全身而退,帶領家眷去跟宋忠、蔡邕做同僚,這簡直就是意外之喜。
要知道,宋忠跟蔡邕,也是當世名儒,學問絲毫不亞于他們。
兩人心中一陣竊喜,沖著劉琦深施一禮,然后踱著輕快的步子,走出廳堂。
隨即劉琦吩咐道:“把太史慈推上來。”
三國之荊州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