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阿家鐘繇攔住去路,心里一驚道:“草民已擊敗龐德,難道鐘校尉要出爾反爾?”
“不然,”
鐘繇捋著胡須,風輕云淡的莞爾一笑道:“老夫非但不會為難與你,反而要給你指條明路。”
“何為明路?”
“聽聞尊師在桓靈時曾做過虎賁中郎將,閣下既已深的師尊真傳,為何不為朝廷效力,以搏個封妻蔭子,總好過你在江湖流浪,四海為家。”
史阿嘆口氣道:“如今朝廷勢微,我就算想要投效,恐怕也前途暗淡。”
鐘繇道:“這便是老夫為你所指明路。
如今荊州劉公子官拜鎮東將軍,手握重兵,且求賢若渴。
閣下為何不投到他的門下?”
史阿苦笑道:“那劉公子之名,在下自然有所耳聞。
可他乃當朝第一權臣,欲投效者如過江之鯽。
草民無人引薦,如何能入得了劉公子法眼。”
如今劉琦的在朝中的權力,已經不亞于當年的董卓。
而且劉琦的名聲頗好。
既為名士之后,與豪族世家過從甚密,麾下軍紀嚴明,又沒有憑空制造殺戮。
甚至還救了不少人。
所以,已經有不少人,準備投靠到劉琦門下,以求推薦為官,搏一個出身。
如今竟然有人看準商機,向劉府推薦一個人,收取不菲的費用。
史阿自然也清楚,他這樣的劍客,要是能到劉琦跟前做個護衛,將來必定前途光明。
只可惜,他窮的叮當響,根本拿不出錢來,托人介紹。
所以只能落魄街頭,因違反宵禁而被捕入獄。
此時他聽到鐘繇如此一說,頓時眼睛明亮道:“鐘校尉,莫非您能推薦草民,見到劉公。
您跟劉公……可相熟?”
鐘繇哂然一笑道:“在下與劉公子有同門之誼,他稱呼在下為師兄,你說熟不熟?”
史阿大喜過望,當即單膝跪倒在地,抱拳雙手道:“多謝鐘校尉薦舉。
校尉便是草民之伯樂,日后草民必當結草銜環以報。”
鐘繇擺了擺手道:“你不用報答我,好好為劉公子盡忠便可。”
史阿道:“能在劉公麾下效力,是草民修來的福分,草民必當全力以赴。
懇請校尉容史某沐浴更衣之后,再去見劉公。”
“那是自然,”鐘繇看著史阿落魄相,隨手安排身邊護衛道:“帶他去沐浴,再給他換一身衣服。”
于是史阿好好沐浴一番,然后重新梳了頭,修剪了胡須,并換上一身干凈利落的衣服。
鐘繇這才派人將他送往劉府之中。
劉琦在書房之內,見到了煥然一新的史阿。
四十歲左右的年紀,胡須雖然剛剛修剪過,但卻掩蓋不住滿臉的滄桑。
只有一雙眼睛,銳利無比,像是準備捕食的雄鷹一般。
只不過此時的史阿站在面前,有些拘謹,手足無措,頗為緊張。
劉琦平靜的問道:“聽說是你擊敗了龐德?”
“回劉公,正是,”史阿小心的回答道。
“你師父便是前虎賁將軍王越?”
“回劉公,是!”
劉琦心中竊喜,能得到這位當世頂級劍客,就不怕心懷不軌之人刺殺了。
他不露聲色道:“聽鐘校尉說,你有意在我身前效力?”
“是,”史阿毅然決然的拜倒道:“士為知己者死,草民愿為劉公肝腦涂地,死而后已!”
劉琦點點頭道:“起來吧,暫且在我身前做個護衛。”
“多謝公子成全!”
史阿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