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辰跟著府里的小廝來到了賈榮國的別院,賈榮國雖然是慶國公府的長子,但也沒有走軍功的路子,依靠祖蔭撈得了一個工部員外郎的官職。
賈榮國經(jīng)常在清客面前惋惜,自己當(dāng)年如果不依仗祖蔭,而是走科舉之道,此刻必定不是員外郎之位。畢竟沒有經(jīng)過科舉正途,做到員外郎也就差不多了,再要升任的話,在內(nèi)閣那里就很難通過!
進(jìn)了別院待客廳,工部員外郎正在和幾個清客一起喝茶聊天,清客們正在不著痕跡地吹捧,讓賈榮國飄飄然,覺得以自己的才能,不拿一個狀元至少也能考個探花。
趙辰跨步上前躬身行禮,“世伯,侄兒給您請安!”
賈榮國長得國字臉,身材魁梧,身穿長衫,一副讀書人的打扮。
他坐在椅子上看了看趙辰,然后道:“賢侄免禮,看茶!”
一個丫鬟進(jìn)來給趙辰倒茶,趙辰連忙表示感謝!
趙辰坐下后,賈榮國笑道:“世子近來作得好詩,名動京城,不知可曾下場?”
趙辰道:“晚輩剛從江南回京,還未曾下場!”
“聽聞太上皇恩恩準(zhǔn)你科舉三甲,我看就是依靠自己的本事,侄兒也能進(jìn)入三甲,還是下場科舉來的扎實一些。”
大夏朝的規(guī)矩,通過恩科進(jìn)入官場,多是擔(dān)任一些六部、大理寺的散官,難以走上重臣之位,只有下場科考才是煌煌之道!大夏國有不成文的規(guī)定,不入翰林,不能入內(nèi)閣!
趙辰道:“多謝世伯指點!”
“這次朝廷為你張目,讓楊元寶和李非退回軍隊繳獲,替你父親還債,小小年紀(jì)就有如此智謀膽識,假以時日定成大器!”賈榮國贊許道。
他是讀書人,雖然是個員外郎,但在朝廷和勛貴階層混了幾十年,哪里看不出這其中的手筆!
“世伯謬贊了,侄兒實不敢當(dāng)!”趙辰沉聲道。
這時,旁邊一位清客道:“老大人,剛剛里面?zhèn)鞒鋈自妬恚乐豆皇窃姴盘焓冢 ?
旁邊兩位清客也立即呼和道。
“額,世侄今天又作詩了!”賈榮國驚喜地道。
一位清客寫出了趙辰所作的三首海棠詩詞,賈榮國一看三首詩詞,眼中露出震憾之色。
“這三首寫海棠之詩都是上乘之作,尤其以這首小令為最佳。此小令一出,明日京城又必當(dāng)傳頌,世侄果然詩詞天才也。如此之才,朝廷應(yīng)該選材善用才對,不然豈不埋沒了世侄的才華!”賈榮國感慨地道。
大夏國雖然以科舉考試選才,但朝廷也可以通過重臣和大儒的推薦舉才,如果謝靈、李世博這樣的大儒推薦,朝廷肯定會使用的。
“多謝世伯夸獎,侄兒年紀(jì)輕輕,還當(dāng)不得如此贊譽(yù)!”趙辰道。
“好,年輕人謙虛一點得好志,哎,如果我家寶玉有你一般的才華,我也就高興了。”
旁邊的清客馬上道:“老大人不要妄自菲薄,世子已經(jīng)考取舉人,不日就要參加明年太上皇七十大壽的恩科大考,以世子的才華,中榜那是遲早的事情!”
“嗯,詩才還是差了一點。”賈榮國捻著短須道。
趙辰心里著實一驚,賈寶玉年方十八,竟然就考取了舉人,不知是真才實學(xué),還是走了慶國公府的路子。
趙辰不想再在這方面糾纏了,都是閑得慌的人,于是開口道:“世伯,侄兒知道大人是工部員外郎,所以,侄兒想問問,不知世伯手下可有什么會手藝的官籍工匠……”
所謂的在籍工匠,就是在賤籍的工匠,說白了,就是沒有自由身,可以販賣的官方工匠。
賈榮國看了看趙辰,皺眉道:“寶玉已經(jīng)跟我提及,你一個國公家的世子,要這些賤籍工匠干什么?”
趙辰臉色淡然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