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放下手中的捅走了過來,朝著她伸出手:“你怎么跟來了?”
寧穎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他該不會懷疑她是故意跟過來偷看他澆冷水澡的吧?
“我就……就想跟你說一聲,澡堂早就關門了?!?
秦昭笑著朝她挑著眉,一副看她盡情狡辯的模樣。
寧陽的臉更紅了,從地上爬起來,轉身就跑,那兩個小腳跟馬達似的,一溜煙的功夫就沒了人影。
秦昭悶悶的笑了起來,其實在寧穎跟過來的時候他就覺察到了,這屬于當兵本能的警覺性。
本來就想逗逗她的,誰知道她根本不經逗。
寧穎回到房間后就用被子捂住了腦袋,真是丟死人了。
聽到外面近了的腳步聲,她立馬翻了個身,面向墻壁。
秦昭一開門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側影,只是繃直的脊背暴露了她此刻的真實情緒。
知道她這是害羞了。
他笑了笑,隨即躺在了地上鋪好的被子上,幾乎一秒入睡。
聽著男人平穩的呼吸聲,寧穎像是受了蠱惑眼皮也越發的沉重,漸漸的進入了夢鄉。
黑暗中秦昭猛然睜開了眼睛,他側身看著床上熟睡的身影,心里有一種說不出的滿足感。
只是小姑娘睡相不好,總蜷縮在床沿上,時不時的從床上栽下來。
幸好還有他在下面接著。
秦昭試著把她抱回去幾次,但見她又掉下來時,只好放棄。
“怎么這么倔呢?”
他拉下床上的被子蓋在她身上,側身躺在她的身邊。
看著她被月光偏愛的眉眼,他情不自禁的伸手想要描摹一遍,但又顧及到寧穎的抗拒,便只是拂了拂她的發絲。
寧穎醒來的時候,秦昭已經走了。
她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后這才發現自己竟然躺在了地鋪上。
因為以前長期跟周曉麗擠一張床上,周曉麗又霸道,她只能蜷縮著身子挨著床沿,就養成了掉床的習慣。
也不知道昨晚她有沒有砸到秦昭。
當她洗漱好從房間里走出來時,古金從旁邊跳了出來:“行啊穎子姐,一晚上就把昭哥拿下了,那咱們的蛇毒膏生意是不是板上釘釘了?”
“滾蛋,你看我像是喜歡玩那套的人嗎?”
古金小聲嘟囔著,她是不喜歡玩那套,但她喜歡玩秦昭啊,那高大威猛的身板,那大長腿,哪個女的不稀罕?
“嘀咕啥,有話直說?!?
“咳咳咳,穎子姐,你就別藏著掖著了,我都看到昭哥從你房間里出來了。”
“嗯,昨晚沒房間了,我就讓他打地鋪湊合了一下。”
古金嘬了嘬嘴,究竟是打地鋪還是打別的他是不知道,但他知道秦昭看寧穎的眼神可算不上清白。
陜城的雨一直沒停,甚至又接連下了幾場暴雨,寧穎跟古金只能在安置點待著。
久久沒有消息,古金有些坐不住了,總覺得寧穎又在誆他,不停在她耳邊碎碎念。
好在三天后,秦昭從大壩上返回,也帶來了好消息:“你們的蛇毒膏已經通過了檢測,可以被部隊采購,到時候會有專人負責跟你們對接。”
古金興奮的抱住了秦昭:“昭哥,打那天你從穎子姐的房間里走出來,我就知道這事準能成!”
“別胡說,那天事出有因,寧同志好心留宿,至于采購的事情則是按照規程來的,沒有任何私人交情?!?
嘬嘬嘬,瞧瞧這一臉正色的模樣,指不定心里美著呢。
看來兩人之間還隔著一層窗戶紙,但如果穎子姐能傍上秦昭這棵大樹,以后他指不準能喝口湯。
古金找借口識趣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