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穎看到挺直腰身,一副儀態(tài)端莊的女人,頓時笑了笑:“白小姐,您屬麻袋的吧?”
不,麻袋都沒她能裝。
說出來的話也莫名其妙的。
白雅菊也不惱,眼眸中閃過一絲輕蔑。
這是她主宰的世界,就算寧穎暫時得勢又怎樣,不過是曇花一現(xiàn)的炮灰。
此刻她依舊沒有把寧穎放在心上,只覺得她不過是自己愛情路上小小的一顆絆腳石。
最終嫁給秦昭的人只有她。
“人生百態(tài),你慢慢悟。”
又是這種莫名其妙的話。
寧穎顯然已經(jīng)失去了耐性:“白小姐今年貴庚了?”
“24歲,怎么了?”
“那比秦昭還要大,說起來我跟秦昭都得叫你一聲姐呢,所以你那句昭哥哥有點亂輩了。”
白雅菊暗暗握緊手指,面上依舊帶著體面的笑容。
“小時候秦昭是我們這群大院子弟的孩子王,跟他年紀相仿的都喊他昭哥哥,我也是習慣罷了。”
寧穎挑眉,這是在告訴她,她跟秦昭小時候還有小時候的情分。
“喔,這樣啊,秦昭說他小時候換了好幾次大院,玩伴也換了好幾撥,早就忘了。”
白雅菊見自己跟秦昭的情分竟然被她說的一文不值,面上有些繃不住了:“小穎,說起來,你長得跟我有幾分相似。”
話外之音,她不過是她的替身,秦昭也是因為這個才跟寧穎交往的。
寧穎心里暗自一陣冷笑,真是好大一張臉啊。
“菊姐,你這么一說,我還真覺得咱倆有點像呢,要不你回家問問伯父伯母,是不是還有個女兒流落在外啊。”
白雅菊心里蕩起波瀾,這倒是事實,但是那個人根本不會出現(xiàn),甚至在書中只有寥寥幾筆,是一個令人記不清名字的存在。
“小穎,你還年輕,有些事情,慢慢悟。”
又是這種故作高深,又陰陽怪氣的語氣。
寧穎打心眼里不喜歡白雅菊,頓時朝著她雙手合十:“阿彌陀佛,施主慢走。”
白雅菊氣的想抓狂,但是一想到自己高雅大氣的人設(shè),頓時吐出一口濁氣:“改天我再來拜訪。”
見她離開后,秦昭才從寧穎的身后走過來,揉了揉她的發(fā)絲。
“你這是把人氣走了?”
“你不覺得這個白雅菊有點怪怪的?”
“我又不想了解她,哪會在意她怪不怪?”
“她好像把我當成了……情敵?”
秦昭頓時笑了,他都不記得有這號人物,哪來的情?
“寧同學,你這是在胡亂吃醋嗎?”
“那你別讓我抓住你的小辮子。”
秦昭見四下無人,低頭在她唇上輕輕的啄了一下:“隨時接受寧首長的考核。”
寧穎紅著臉將他推開:“別鬧,萬一被人家看到怎么辦?”
這里可是軍大院,萬一被抓包,別人只會覺得她輕浮,秦昭孟浪。
秦昭握住她的小手往里走:“走了,要開飯了。”
回去的路上,燕青一直跟白雅菊碎碎念。
“當初我跟秦意高離婚的時候,老太太親手把那個鐲子從我手上擼下來的。”
“現(xiàn)在她竟然把鐲子給了那個鄉(xiāng)下丫頭,憑什么啊?”
“其實我稀罕的不是那個鐲子,只是覺得他們竟然把一個鄉(xiāng)下丫頭捧上了天,簡直是對我的人格侮辱!”
白雅菊本就在寧穎那里憋了一口氣,如今聽著燕青沒完沒了的碎碎念,腦子都要炸開了。
“閉嘴,一個破鐲子也值得你惦記這么久!”
燕青呆呆的看著白雅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