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穎知道杜清不善言辭,就算有些話說出口,也會被顧漢倒打一耙。
她冷笑道:“顧連長,你這哪里是念著她這個人啊,怕是念著她脾氣好,能給你做出氣筒,也能給你做免費保姆,還能往家里拿份工資,給你長臉吧?”
顧漢忽然被抓包,頓時臉色有些難堪。
“寧同志,你說話未免太歹毒了,整個大院誰不知道杜清跟周冬馬上就要離婚了,我也要離婚了,我們本來就有感情,在一起不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我呸你的順理成章,好大的臉啊,人家跟自家男人好著呢,別青天白日就做夢,顧同志,你是不是腸子裹著小腦了,整個一混沌?”
顧漢氣的鼻孔出氣:“我不欺負女人,清兒,這事咱倆單獨聊。”
杜清鼓足勇氣直接給了他一個耳光:“顧漢,咱倆結婚前夕你跟宋思思滾在一起的時候,緣分就斷了,以后少……少來惡心我!”
不等顧漢反應過來,她已經蹬上自行車跑了。
寧穎立刻追了上去。
“清姐,剛才真棒,以后就得這樣。”
杜清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舒爽。
她以前總被人說成軟泥巴、悶葫蘆,就算有理也不知道該怎么給自己辯解。
就連男人被閨蜜搶,工作被閨蜜奪,她也屁沒放一個,只會默默流淚。
但是今天,她在寧穎的鼓動下,吵了人生中第一架,罵出了第一句臟話。
“嗯,以后誰讓我不爽,我就罵爽誰。”
“這就對嘛,都是第一次做人,憑什么讓著他啊,以后誰不讓你痛快,你就突突出來。”
杜清抬頭看了看早上的旭日,頓時有種新生的感覺,渾身上下都覺得舒坦。
顧漢站在原地久久沒動,只是目送著杜清的身影。
以前的杜清就跟面團子似的,揉成啥就是啥。
他覺得這樣的性格實在無趣,不像宋思思會跟他撒嬌,會跟他生氣,這么生動明艷。
但是現在的杜清卻讓他有一種煥然一新的感覺。
她好像會打扮自己了,皮膚也細嫩了,整個人就像是被水澆飽的花一樣,明艷的綻放。
特別是剛才發火的時候,杏核眼一瞪,嬌媚又好看,弄得他心里癢癢的。
他可不信她心里沒有他的位置,否則她怎么可能賭氣嫁給他的死對頭。
如今他已經對她表明了心意,剛才她不過礙于有外人在不肯回應罷了。
他就不信,等她跟周冬離了婚,她能找到比他更好更有前途的男人。
打定主意后,他便轉身去了部隊。
此時貼在石頭墻上聽墻角的宋思思渾身冰冷。
顧漢竟然要跟她離婚。
顧漢竟然想離婚后娶杜清。
這對她而言簡直是奇恥大辱。
當年她好不容易打了個漂亮的翻身仗,如今被顧漢這么一整,她會成為下水道里的老鼠。
以后誰還敢要她?
不行,她絕對不允許顧漢有這個想法!
還有,杜清,她一定會讓她身敗名裂!
經過一段時間的針灸治療,寧穎帶著秦昭去軍醫院復查。
醫生用工具敲了敲秦昭的腿骨:“感覺怎樣?”
“有種輕微的感覺,不過依舊是麻麻的。”
醫生的眼里滿是不可思議:“你竟然有了感覺?”
“我太太每天都幫我針灸、按摩。”
醫生滿臉欽佩:“那你太太不僅僅是一個好太太,我相信她或許會創造醫學奇跡。”
秦昭緊張的舔了舔唇:“醫生,你的意思是,我有恢復的可能?”
“以目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