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酷刑不見任何皮肉傷,卻讓人活在滿滿窒息感中,一次次瀕臨死亡,最容易讓人崩潰,整個過程,持續了半個時辰,簡直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許多人小聲議論著。
“太子這一招甚妙,一定能讓刺客招了?!?
“奇怪,傳聞太子向來仁心仁義,怎么會知道審問刺客的招數。”
“這一招雖然不見血,實則殘忍至極……”
【哼,這個太子本就不是個好東西,虛偽至極,簡直與老逼登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繂特藏怖溲劭聪蛎媲耙磺?,眸中滿是厭惡和不屑。
【他之所以成為太子,不就是老逼登愛屋及烏,覺得他最像自己?!扛改嘎?,可不就是對最像自己的那個孩子,更多幾分偏愛嘛。
哪里還管這個孩子是香的還是臭的?
畢竟怨天怨地也不會怨他自己。
【至于仁愛的人設,不過是先皇后故意給他宣傳的虛假人設,為是就是迷惑世人罷了!】
【如今皇后失勢,太子處境尷尬,可不就急于立功,如此也就將他的本色展露無疑……】
【嘿嘿,不過這樣也好,讓他繼續瘋,越瘋他越會失去人心!!】喬夭夭朝著太子直咧嘴,甚至在某些時候,恰當好處地鼓掌助威!
【瘋吧瘋吧,你不瘋,大冤種哪來的機會……】
皇貴妃、云氏以及云初不動聲色對視一眼,同時慶幸當初云家沒有選擇太子。
“我招,我招!”
在溫和的酷刑之中,其中一個刺客終于忍受不住了,悶著聲音喊了一聲。
太子臉上露出笑容,親手為那刺客揭下臉上的紙,露出志得意滿之色。
瞧瞧,什么仁義道德?唯有手段才是最重要的。
“那塊令牌,是有人交給我的,讓我們以令牌為暗號對接,找準機會就動手!”
太子皺眉,還想再細問,突然外圍的侍衛一陣躁動,緊接著,一個大約四十歲的男子被押著走上前來。
“那人就是你?”太子看向來人得意的笑了,“想和他們一樣,嘗嘗這滋味兒嗎?”
不等他話落,那男子就匍匐在地,腦袋一下又一下磕著,滿面痛哭流涕道:
“皇上……微臣是被脅迫的呀……”
“微臣上有老下有小,晉王抓了微臣的老娘和兒女,微臣實在是沒了辦法,不得不為晉王辦事,不然微臣就會家破人亡啊……”
“你,你胡說八道,信口雌黃!”不等他說完,梅妃抬腳就將他踹翻了。
她也跪在地上,面色悲戚戚地道:“皇上明鑒啊,老五他一向孝順,絕不可能指使人,做這種大逆不道的事?!?
“他是混賬了一些,但弒父這種事,你就算給他十個膽子,他也做不出來啊,皇上!!”
“臣妾懇請皇上明察秋毫,還老五一個清白!”
太子也跪了下來:“父皇,上回兒臣重病,線索就是直指五弟,這回刺殺,證據也指向五弟……”
太子話匣子剛打開,就被梅妃連忙打斷:“太子慎言,你身為儲君,理應謹言慎行做天下人的表率,怎么可以趁此落井下石,做那蠅營狗茍之事?”
“老五他說到底是你的五弟,你身為皇長兄即便做不到兄友弟恭,也不能在事情沒有調查清楚時,就如此信口胡言,難不成是你想置老五于死地不成?”
話落,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看向太子。
“況且上回的事,皇上已經查明,是有人故意陷害老五!”
“這回,定然也是這個人勾結幕后之人陷害我兒?!?
梅妃說著,突然伸手指向一旁跪著的人?!八欢ㄕf謊了,臣妾懇請皇上讓人好好審問他,一定能審出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