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一些規章制度和工作流程的圖表,門口不遠處配有一張簡潔的工作臺和椅子。
喻尋緩步走近,目光落在桌上,發現看到桌面有輕微摩擦過的痕跡,看來是有人來這里整理了案卷,上去開會,忘記鎖門了。
他慢慢走過一排排文件柜,目光掃著上面標記的時間,越往里走,時間越久遠。
直到走到十七年前的文件柜,他停了下來。
目光上下打量著這個充滿歲月痕跡的柜子,然后拉開第二層的玻璃門,拿出一個文件盒。
打開,最上面是一份填寫的案卷信息,然后是一個厚厚的文件袋。
喻尋干脆靠墻坐了下來,動作利索地解開文件袋上的繩子,取出里面的資料。
他翻開第一頁,只停留幾秒便速度極快地向后翻去,正當他翻到最后一頁時,耳邊傳來了細微的動靜。他神色不變,淡定翻過最后一頁,一眼掃過。
腳步聲漸漸靠近,等到人走過幾個文件柜,喻尋已經站了起來,玻璃門剛剛拉上。
“誒,小喻,你怎么在這里?我還以為是進賊了,嚇我一大跳。”管理處的劉齊驚訝道。
喻尋扭頭,臉上露出了一抹歉意的笑容,“劉哥,門沒鎖,我好奇,進來看看。”
“害,記性不行了,剛整理完,往上送了幾個文件,想起來好像沒鎖,趕緊跑了下來,幸好都是咱自己人。”
劉齊在四周轉悠了一圈,沒發現什么異常,逗小孩似的說:“來北郊隊這么久了,這間收納室還沒來過吧,這地方一般不讓人進。”
他敲了敲柜子,“這么多年的東西都在這里了,年齡估計比你都大。”
“劉哥,你來…多久了?”喻尋問。
“我啊。”劉齊琢磨了一下,“少說也二十多年了,我像你這么大的時候就來GHI局了,什么都干過,十年前我被調來北郊隊,現在都四十二了。”
“對了,你今年多大,二十幾?”
他問完才想起來最近喻尋有些特殊,立刻剎住了話題,“哎呦,得了,不說這了,咱得出去了孩子,不是哥不讓你進來,這里頭可是有監控的,咱在這兒嘮嗑都被錄下來了,走走走。”
有監控……?
喻尋被推了出來,癟癟嘴,無聊。
他回到自己工位,把酸不拉幾的菠蘿汁倒進杯子里,兌了些原味營養快線,找了根吸管。
盯著空氣,若有所思地咕嚕咕嚕吸著菠蘿奶。
其實他剛剛想了很多。
不是在懷疑嗎,只要打開看看,就知道周硯是不是在騙我了。
可是……這根本不需要佐證,周硯只是需要一把刀,一把沒有任何背景卻鋒利無比的刀,他只是想利用我的仇恨替他報仇。
所以根本不需要被他的話所迷惑。
他把一杯吸完,吸管丟掉,就這么一低頭,把自己的額頭扣在了玻璃杯口上。
這件事不能告訴葉燼,沒確定的事說出來只會徒增煩惱,如果告訴他,說不定以后還會牽連到他,不如讓它永遠成為秘密,不被任何人知曉。
“魚,葉隊喊你上來,有幾個事要問你。”趙小升的聲音突然傳來。
“啊?”喻尋猛地抬起頭,額頭上清晰地印著一個大圓圈。
趙小升嘴角抽搐,“魚,你給自己拔火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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