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寧又重新端量起魏延來,此人英姿勃勃,顯露出雄主特有的王霸之氣。
襄陽城外救過自己和黃射,武藝高強,他手下的兵馬軍容整潔,可以說是目前所看見過的最精銳的兵馬,還不以自己身份卑微,親自送藥,和自己交談時,邏輯清晰,談吐不凡。
這一幕幕拂過甘寧的腦海,這樣一個聰明睿智、文武雙全、對部下關(guān)懷備至的雄主,再拿他熟悉的劉璋、劉表、黃祖等人與魏延比起,猶如寒鴉比蛟龍。
甘寧心里已有主張,但謹慎起見仍要考察下魏延,誰知道他兩個月能不能給他出征的機會,故說道:“魏將軍要給甘某殺敵立功的機會我當然樂意,但我想去參觀下魏將軍的軍營,不知方便否?”
“當然方便,軍營在襄陽縣衙隔壁,興霸隨時都可以去。”魏延知道有戲。
兩人又聊了一下兵法韜略的問題,甘寧對魏延的提問對答如流,魏延十分滿意。
襄陽城外毗鄰荊山的一個偏僻的村子,這里破舊不堪,原有村民因為各種原因都遷到城里或者別的地方去生活了。
“首領(lǐng),此次我們損失有點大啊,陣亡了二十多個弟兄,十幾個弟兄都有傷。”一個滿臉絡腮胡的中年壯碩男子說道。
“本來都快得手了,殺出了那兩個騎馬的,可有查明那二人是誰?”一個八字胡的男子生氣地看著眼前的絡腮胡男子。
“查清楚了,是襄陽都尉魏延和他的手下。”
“就是之前查糧食只查到廢棄糧車的那個蠢貨都尉?腦子不怎樣,這武功十分了得。”
“是的,首領(lǐng),就是那個魏延,糧食一粒沒找到,只找到我們故意廢棄的糧車,我看那批糧食我們是不是該運回來了?”
“糧食先不急,現(xiàn)在糧食還夠用一旬,目前最重要的是主公交代刺殺黃祖兒子的事情沒辦妥啊,我怎么向主公交代。”
“首領(lǐng),要不我們直接去襄陽城中暗殺。”
“蠢貨,一擊不中,他的身邊肯定加強了防衛(wèi),你現(xiàn)在去不就是等于送死。”
一臉絡腮胡的中年男子沒有說話了,讓他打打殺殺可以,出謀劃策就算了,正當那個八字胡的首領(lǐng)在思索時,一名去城中打探消息的耳目跑了進來。
“首領(lǐng),聽襄陽城門處的軍士說我們有位兄弟沒有死,被軍士救走了。”
“啊,你不是說現(xiàn)場沒有活口嗎?”首領(lǐng)質(zhì)問那名滿臉絡腮胡的男子,并狠狠地踹了他一腳。
“首領(lǐng),我檢查的時候真的全部沒氣了。”絡腮胡男子疼痛地揉了揉屁股。
“有活口我們就有暴露的風險啊,明晨天明前夕去搬運糧食,然后轉(zhuǎn)移。”首領(lǐng)稍微思索后說道。
“為啥不天黑就去呢?早拿到糧食早轉(zhuǎn)移就少一分危險。”絡腮胡子又多嘴了。
“聽我的,別那么多廢話,快去準備。”首領(lǐng)怒不可遏,天明前夕萬物熟睡最安全,殺黃射只能再找機會了,但是到手的糧食不能不要,那是花了很多心思才搞到的,他也派人去糧食存放地探查過,沒有任何被發(fā)現(xiàn)的痕跡,但愿那個幸存的兄弟能堅持下,不要太早的供出藏糧地和他們現(xiàn)在潛伏的這個荒村。
次日清晨,天蒙蒙亮,東方微微泛起魚肚白,甘寧就起床了,手臂上的箭傷還微微作痛,他思考了一夜,決定去魏延軍營看看,通過麾下兵士的情況可以側(cè)面了解一下魏延。走在襄陽的街頭,空氣中彌漫著露水滋潤萬物的香味,甘寧想著要做一番大事,不能再在黃祖手下渾渾噩噩了。
此時魏延和徐庶已經(jīng)到了軍營并在觀摩軍士們操練,除了文聘帶領(lǐng)一部分人在荊山藏糧地留守外,其他人馬皆在軍營校場走正步,這是魏延定下的規(guī)矩,每天早上都需要站軍姿,走正步,對于走的好的部曲,可以適當縮短時間,從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