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老太從隔壁房間過來了,她其實不是休息,而是到了醫院被醫生告知外孫的病情后哭得暈過去的。
“其實這個病說嚴重也不算特別嚴重,平時只要小心護理還是可以過正常生活的。”醫生大概是認出了云臻,委婉地說道。
云臻很快就明白了醫生的話,只能過正常的生活……
鄭青河跟著醫生一起出去了,外婆坐在他的床邊拉著他的手:“我的乖乖,你別怕,咱有病就治,沒什么大不了的。”
云臻勉強笑著,反握住外婆的手:“嗯,我知道,我不怕。外婆你別擔心,我沒事的。”
老太太眼眶含淚,只覺得自己的小七命真苦,自己紅顏薄命死得早不說,自己兒子竟然正值青春的時候竟然還得了這種病。
老人家胸口像是被倒了一碗苦水一樣,透心的苦。
云臻冷靜了片刻后就打電話給丁哥,他休息的這兩天丁哥還在幫他談商務合作,自己出了這樣的狀況應該要告訴他的。
按著電話的手已經不再顫抖了,只是嗓子還有些發緊,他沒有多說其他什么,只讓丁哥忙完手里的事就到他這里來。
丁哥聽得出來云臻這會兒怪怪的:“你怎么了?”
“發生了些重要的事,你最好過來一下,和工作有關。”云臻知道丁哥雞媽媽的性子,沒有說真實的原因,只讓他趕緊過來。
丁哥雖然滿腹疑慮但是還是聽從云臻的安排,趕緊結束了手上的工傷往S市趕。
等丁哥到S市的時候,云臻剛辦理好住院手續,丁哥打來電話結果被云臻叫來了醫院,他莫名其妙還以為是鄭老太身體有什么不適。
結果一來就看到鄭青河和鄭老太都圍著云臻轉,心里涌起了一點不好的預感。
“鄭總……”丁哥搓著手小跑著過來跟鄭青河“請安”。
鄭青河對云臻的這個經紀人印象一直不錯,現在看到他來了就知道是云臻把他叫來的。
“等回去去病房聊吧……”鄭青河拍了拍丁哥的肩膀,嘆了一口氣。
這口氣把丁哥的心都嘆得提了起來:“怎么回事?現在什么章法?我怎么覺得事情不太對?是誰生病了?”
"我病了……"云臻勉強笑了笑搭著丁哥的肩膀故意用輕松的語氣說。
“什么?”丁哥以為自己聽錯了,一愣反手握住云臻的手:“你再說一遍,你怎么了?”
“我說我病了。”云臻現在已經冷靜太多了,他平靜地和丁哥說:“醫生說我得了顳葉癲癇。”
“啊?”丁哥覺得今天自己耳朵是真的不怎么好,剛剛沒聽清,這會兒又好像幻聽。
“走吧,去病房再說吧。”云臻覺得有些累,丁哥看他這樣又不好追著問,只得殷勤地扶著他上電梯。
云臻突然開口問:“你有聯系上唐染嗎?”
丁哥這會兒哪有心思管什么唐染,他手哆嗦著在百度這是個什么勞子病,剛剛沒聽清,就聽到什么葉什么癲癇。
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云臻嘆了口氣也沒有再追問,他歪在墻上發呆。
他現在對于自己生病一點實感都沒有。
現在真的好想見一見唐染,他還是沒有能完全接受自己是生病不是遇到非人。
他這會兒已經從剛得知自己生病的恐慌中冷靜下來了,真的不是他心懷僥幸,他是真的懷疑自己生病這件事情里有非人的影響。
不過,沒有證據全憑直覺。
云臻又嘆了口氣,魂不守舍地跟著鄭青河進了病房。
這家醫院的VIP病房很大,按照五星級酒店的總統套房設置的。
云臻被丁哥攙扶著坐到床上。
被丁哥小心翼翼的舉動逗笑了,云臻故意調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