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像前擺放著一張供桌,上面擺放著新鮮的水果和香火,大概是山腳下村民們的供奉。
“你們隨便坐,我是這里的守廟人。平時這里也沒什么人來,有些簡陋,你們將就將就。”
那女子看起來頗為年輕,但是手腳麻利,拖來兩個蒲團就邀請他們坐下歇歇腳。
“謝謝,我們是探親的,沒想到越走越偏竟然走到了這里。”唐染大大方方地坐下。
“要去哪里的?這里方圓百里我都熟得很,有需要我可以給你們指路。”
這女子笑瞇瞇的樣子實在太過于和善,云臻看著她笑不由自主地放松下來。
“多謝您的收留,要不是遇到這座山神廟,我們倆今晚可能就要露宿山野了。”唐染坐在蒲團上說道。
她看著這守廟人忙里忙外又問了一句:“敢問您怎么稱呼?”
“你們叫我花嵐就好。”花嵐笑瞇瞇地張羅著篝火,山間的夜晚溫度很低需要用這個來維持溫度。
三人正閑聊時,又聽到廟門響了。
“咚咚咚,請問有人嗎?我是過路的,想借個地方歇歇腳。”
聲音聽起來像一個年輕男性。
花嵐起身去開門,果不其然領進來一個背著柴的年輕樵夫。
他背上背著一捆沉甸甸的柴火,身穿一件粗布衣裳,但是看起來已經被山林里的荊棘刮得破爛不堪,腳上蹬了一雙磨損嚴重的草鞋,腿上還沾了些草屑和蛛網。
這樵夫一看廟里還有其他人,有些不好意思地憨笑著:“不好意思,打擾諸位了,天太黑了,不好下山,我借地歇歇腳。”
“我們也一樣,敢問這位兄弟高姓大名?”唐染禮貌地笑笑。
“叫我馮大寶,姑娘不要這么客氣。”馮大寶摸著頭更不好意思了。
看著兩人交談,云臻很快就覺得哪里不太對,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不知何時竟然也成了古代人的裝束。
怪不得不管是花崗還是這個馮大寶看到他和唐染都沒有什么詫異的表情,敢情自己這會兒是沉浸式體驗。
他摸摸鼻子不敢亂說話,只看著唐染和那兩人交談。
也不過才一會兒這傻乎乎的馮大寶的底細便被摸了一個一清二楚。
這馮大寶從小父母雙亡,不過好在他的姨娘和姨父為人善良,雖然自己家中的家境也清貧,但還是把孤苦無依的馮超接回家中撫養!
別看馮大寶一副人高馬大的樣子,其實也不過才十七歲。
十七歲?也不過才上高一的年紀?
想想一米八的小學生,再看看這個快要一米九的壯漢高一生。
云臻默默壓下心中的驚訝,勸自己別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默默坐在蒲團上聽馮大寶講自己的故事。
故事其實有些老套,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
“我父母雙亡,姨娘和姨父自己還有三個孩子還把我領了回來讓我跟著姨父姓,把我當成自己的孩子。
為了撫養我們兄妹四人,他們真的吃了很多的苦。”馮大寶很感慨姨娘和姨父的善良,卻只字不提他自己。
明明他自打懂事起就開始為家里做一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為姨娘和姨父分擔壓力!
為了能夠多賺一些錢,馮大寶是真的做到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甚至有時候天不亮就去地里干活。
但是……
麻繩盡挑細處斷厄運專挑苦命人。
前不久,姨夫生病了。
風寒入侵再加上他長年累月的勞作,元氣受損,現在臥病在床。
現下家中的弟弟妹妹們還小,姨娘的身體也沒有辦法支撐起家里的農活。
馮大寶成了家里的頂梁柱,一個人干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