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起床云臻剛洗漱完畢,出了洗手間的門就碰到了唐染。
不過一個照面的功夫,他就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勁。
只一眼,云臻就覺得身體里面有什么東西好像被唐染收回了。
但是還沒等他問出口,唐染就若無其事地問他:“什么時候吃早餐?我有些餓了。”
“應該馬上吧?你餓了,我打個電話催催金豆。”云臻狐疑地撓了撓頭,走到了一邊。
感覺是不是被糊弄了?
唐染看著云臻不再糾結,才悄悄松了一口氣。
按照昨天晚上的她的計劃,剛剛收回了一部分保護云臻的靈力,但是云臻好像很敏感,立刻就發現了。
還好糊弄過去了,不然真的問出口她還不知道怎么解釋呢。
沒過一會兒,金豆就拎著食盒過來了,跟他一起過來的還有林逸。
林逸這會兒無精打采,黑眼圈重得恨不得一直掛到下巴。
“怎么又是一副半死不活?”面對林逸,云臻的人設一直都很刻薄。
但是好在林逸也是個臉皮厚的,并不放在心上。
他苦著臉說道:“我又做了一夜噩夢。”
昨天剛入夢的時候明明還好,他還在為今夜夢里沒有死孩子而感到高興。
誰知道高興沒多久,腳邊就出現了熟悉的慘白小臉。
“那些孩子往我身上爬。爬也就算了,還揭我身上的皮!一層一層的,我流了好多血,嚇死我了……”
林逸心有余悸地撫著胸口,他只要稍微回想一下身的汗毛都要豎起來了。
為什么明明在夢里,疼痛的感覺卻那么真實?
不過一個晚上的時間,林逸卻感覺自己熬了好久才醒來。
早上起床時,他整個人就像是剛從水里撈出來的一樣,冷汗浸透了衣衫,床單上都有一個模糊的人形汗印了。
他倒在沙發上,只覺身心俱疲。
唐染悠閑地坐在餐桌前等著金豆為她布置早餐.
她是個不挑食的,但是口味廣泛也是個問題。
西式、中式都要有,每次都恨不得擺滿一桌才行。
等金豆擺完了,云臻也換好衣服出來了。
林逸看著他們三個人美滋滋地坐在桌邊吃早餐,頓時悲從中來:“就沒有人管我死活嗎?”
唐染剛吃完一塊小點心,優雅地擦了擦嘴說:“一切都是因果,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自作孽不可活。”
“嗚嗚嗚……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當初就不應該去東北,我去了東北就不應該喝酒!我喝了酒,就不應該在飯店門口罵黃鼠狼,我就不應該去野釣!一切都是我的錯!嗚嗚嗚……”
已經記不得是第幾次聽到他們說自己是自作自受。
是,他是自作孽不可活。他是活該!但是他已經知道錯了,能不能幫幫他?
林逸倒在沙發上默默流起眼淚來。
金豆看他這樣子也是可憐,從早上開始就是一副落水狗的慘樣子。
他悄聲湊到唐染跟前問:“唐小姐,他只能這個樣子了嗎?”金豆的言下之意其實是在問唐染是不是不打算出手幫林逸了。
唐染眨眨眼:“我幫不了他。”
他與那黃仙嬌嬌有了姻緣線,哪里是其他人能干涉得了的。
這段因果只能等嬌嬌度過情劫,然后再由他們倆人去結束。
但是現在看,嬌妖按照情劫的劇本才走了一半,根本沒有這么快結束。
不知道老黃仙是怎么打算的,但是僅靠惡夢就想連動雙方挺難的。
但是很快唐人就知道不僅是她這樣想了。
隔了幾天的夜里,她的窗戶響了。